第十章：終焉[第3頁/共3頁]

“這……”

氣候逐步轉暖，傷處日漸惡化。心口的阿誰紅點中彷彿生出帶刺的冰塊，自血肉恍惚中傳來一陣陣難捱的鈍痛。冰冷的血液湧向四肢百骸，讓她每夜每夜難以入眠。

葉兒和爺爺都不會再返來，陸離感覺本身身材裡的某一部分也隨之死去。

一秒一分，一時一日。陸離感受不到時候的流逝，他像是落入一個透明的繭，與內裡的天下隔著厚厚的硬殼。時候像是流水普通萬川奔湧，彙入虛無的陸地中不見水端。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，對天下來講，這是殘暴又平常的新陳代謝；對嫡親至愛來講，這是擯除，剝離，丟棄，毀滅。

倉舞定定坐在前廳等著陸離過來。

“小艾，你在生我的氣。”

他或許不曉得，本身清臒的臉上儘是淚水。

“這個陸離，冇有我們設想的那麼簡樸，”倉舞神采龐大：“這一趟讓他去尋封天印，隻為摸索。能在哥哥手中救下你我，他必然分歧於凡人；而他身上儘是老練渙散之氣，不似修仙者，這是其一。鏡巫山一戰，他不但滿身而退，更數次得救，結識諸多得道高人，這是其二。昨日和我纏鬥一番，發明他的一身修為並不遜於你。短期之間如此敏捷生長，這是其三。”

葉兒，你若還在，每天都煮麪給我吃可好？

本日，就是三日之約的最後一日了。

丹爐裡的青桂香終究燃儘，陸離睜眼，目光如電，聲音沙啞得令人難以置信：“倉舞在哪兒？”

“我思疑他就是‘那小我’。”

小艾一時心中不知何種滋味。

“當時的那一擊，莫非不是小舞擋下的嗎？”

封天印端方擺在桌上，落日餘燼映照下，流淌著玉石溫潤瑩澤的光芒。萬物皆有靈性，更彆說如封天印這般的神物。如許一枚通身鮮紅、微斂殺氣的血玉，絲絲扣扣的紋理裡掩蔽了多少性命？

“陸離，好歹……吃些東西吧。”

倉舞搖點頭：“當時我要救你們，已經來不及。那一招，是他擋下的。我隻設法竄改了哥哥後續進犯的方向。”

小艾行動很輕，神采卻冷酷。

耳朵裡都是葉兒清澈和順的笑聲。

那日問過文昌星神君，陸離確切是凡性命格，射中卻有仙緣，而有緣就有劫。

倉舞俄然想起從鏡巫山返來那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