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佛語[第2頁/共4頁]

“爺，您說此次秦王和晉王跟說好了似的急倉促趕返來，到底想乾甚麼？”這個聲音有些耳熟，倒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。

扶衍從速低頭，“臣女不敢！”

扶衍向來聽力過人，方走到高台處，就聽到說話聲傳來。遊移了一下，她藏匿在暗影裡。

倉促打發了小玉，扶衍籌辦去一趟觀星台。前些日子耗了些體力，現在已規複過來，發揮參天術法應當能對付，隻但願能從天象中悟出些玄機。

扶衍悟出點味兒來，敢情小玉繞了這麼大圈就為了奉告她，朱允炆這幾天冇來看她，是實在兼顧乏術了。

扶衍點頭，“接著說。”

再看朱允炆，他比起在疆場上時又瘦了很多，臉上表麵更加較著。即便睡著，微蹙的眉頭彷彿仍有煩惱繚繞。

雖則朱允炆說的是進宮當晚要來看扶衍，自打進了宮他卻再冇能得空。

“你曉得就好。這類話你敢對其他任何人說一遍，本王也救不了你。”朱棣聲音仍舊安靜冷酷，仿若議論的是再淺顯不過的事，一點冇有嗬叱這類行動。

扶衍聽出來了，竟是朱棣和他的親信章聿在說話。

“有甚麼不敢？！你若這點膽識都冇有，憑甚麼幫手允炆？”

“這幾天彆出宮。在殿裡待著，無聊的話就去玩小玉。”朱允炆用半開打趣的語氣說，扶衍卻聽出了些非常，應是朝堂上有甚麼題目。她本應是要庇佑他的，現在卻被他庇護著。

扶衍看朱元璋神采非常嚴厲，隻好凜了神采據實相告：“……少則數月，多則半年。”

朱元璋俄然問：“‘觀安閒菩薩，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，照見五蘊皆空，度統統苦厄。’如何說？”

……

為了便利小玉抒發豪情，扶衍放下茶盞問：“小玉，你家主子這幾天如何樣？”

扶衍想了想說：“允炆，謹慎你身邊的任何人。”朱允炆眸光一閃，明白了扶衍意有所指。為了減緩扶衍的嚴峻，他輕鬆地笑笑：“這麼說，我也不能信賴衍衍了？”

“是！距燕王軍大勝而歸已經快一旬了，皇上卻對封賞王爺的事絕口不提。犒賞全軍時字裡行間亦是隻對長孫殿下讚美有加。雖說爺早警告過部屬，此次交戰皇上擺瞭然是讓爺幫扶皇長孫殿下的，但也有些秉公過分了！”

朱元璋聽完，略點點頭。“你貫穿得不錯。”他咳了兩聲，接著說：“朕當年削髮爲僧的時候，徒弟經常教誨要不時揣摩‘空’字。朕當時年青，不知這‘空’本就是個空相，覺得經心禮佛所得必是空無。這纔出來闖了江山。”

扶衍頓時非常打動，她愛吃堅果，又因堅果特彆難剝，便忍著嘴饞頻頻放棄。偏生她又有些潔癖，入口的東西不肯在不熟悉的人手裡拿來拿去。朱允炆曉得後，有空的時候便常常在月華殿一坐一個下午，將小玉能網羅到的堅果全剝了，裝在罐子裡存好，常常夠扶衍吃上半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