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佛語[第3頁/共4頁]

“因何？”

“說。”朱棣淡淡開口。

扶衍遊移了一下問道：“你和你四叔乾係如何樣？”

“要多久？”

為了便利小玉抒發豪情，扶衍放下茶盞問：“小玉，你家主子這幾天如何樣？”

小玉聞言，毫不含混地當即眼淚汪汪。幸虧早就風俗了小玉的一驚一乍，不然非得嚇出心臟病不成。

小玉“咚咚”喝下一杯茶，哀怨地說：“這就算了。這幾日偏又趕上南邊發洪，奏摺一封封送到朝上催得非常緊，皇上在養病，這擔子天然是落在殿下身上。郡主不曉得，殿下每夜都在勤政殿忙到後半夜纔敢歇一歇。”小玉瞅了扶衍一眼，“是以，殿下纔好幾日都冇能來看您！”

扶衍抬眼與朱元璋對視，“一朝相救，七年相伴。”

扶衍雖有些倦，腦筋卻不胡塗，在這政權即將迭換的樞紐眼，秦王朱爽和晉王朱棢回到應天絕對不簡樸。看來得儘快去探探他倆的底。

小玉費解地皺眉，“*和黯然*？我歸去得再去問問東門的小宮女……”

扶衍不知朱元璋為何要說這些，但模糊感覺應當是在交代甚麼。

扶衍頓時非常打動，她愛吃堅果，又因堅果特彆難剝，便忍著嘴饞頻頻放棄。偏生她又有些潔癖，入口的東西不肯在不熟悉的人手裡拿來拿去。朱允炆曉得後，有空的時候便常常在月華殿一坐一個下午，將小玉能網羅到的堅果全剝了，裝在罐子裡存好，常常夠扶衍吃上半個月。

“有甚麼不敢？！你若這點膽識都冇有，憑甚麼幫手允炆？”

倉促打發了小玉，扶衍籌辦去一趟觀星台。前些日子耗了些體力，現在已規複過來，發揮參天術法應當能對付，隻但願能從天象中悟出些玄機。

朱元璋冇甚麼神采，隻是身軀彷彿更加佝僂了些。“幫朕吊命。”

“是。爺!”

“臣女要去趟北平彙集藥草，一月足矣。”

扶衍悟出點味兒來，敢情小玉繞了這麼大圈就為了奉告她，朱允炆這幾天冇來看她，是實在兼顧乏術了。

剛進門就看到朱允炆半躺在藤椅上，雙目微閉，彷彿睡著了。扶衍走近，中間的圓桌上放著一個玉盤，內裡放著剝好了的山核桃、碧根果。

朱元璋俄然目光鋒利地看著她，“聽標兒說，你本領很不小。那你幫朕卜一卦，看朕另有多少命？”

“爺，您說此次秦王和晉王跟說好了似的急倉促趕返來，到底想乾甚麼？”這個聲音有些耳熟，倒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。

朱元璋看了扶衍一眼，“標兒不是封了你郡主麼？不消這麼謙善。”扶衍點頭，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