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[第2頁/共4頁]

阿音輕笑：“如何？我使喚不動你？”

阿音含笑，盈盈下拜，低頭一禮。

“我在院中見你未睡，便上來看看。”明曄看著她道。

甚麼劉將軍，劉軼誠暴戾好色，其夫人是冬烘之女，不能規勸，為免落得下堂，便一味助紂為虐，網羅仙顏女子供其淫樂。

明曄聞著麵前胴體傳來淡淡香氣，呼吸微微短促。

阿音感喟，“你的目光真是不好，怎會有人以為不值錢的野花都雅呢？嗬嗬……”

明曄忽道：“我們去塞外吧。”

明曄深深吸了一口氣，伸手攬過她的後腦勺，將唇緊緊貼上她的唇瓣，阿音迴應他的吻，他的吻輕柔而密意，舌尖劃過貝齒，垂垂交纏地纏綿，她的心也幾近忍不住起了波紋……

那丫頭便果然輕巧地應下，幾步去了。

明曄舉起畫冊，引火撲滅，待火幾近燒到他的指尖，他纔將散去的紙頁脫手，紙灰如同胡蝶，飛散翩翩……

她徐行上前，輕聲道：“這是你想要獲得的嗎？”

明曄眼睛還是盯著畫冊，“隻是甚麼？”

“你卻這麼對待我？你將我當作劉軼誠，還是方國維？”他緊緊箍著阿音，阿音冇有掙紮，隻是無言。

排闥聲響起。

那一日，她才瞭然，何謂絕望。本日疇昔，明日疇昔，一醒一寐，浮光略過，繁花枯儘，心中卻留不下半點的波紋，既生如死，死又似生，那生存亡死，又有甚麼彆離？

阿音嘴角泛著輕笑，道：“趙王府的花圃怎能種些野草花？隻馳名花異草才氣相配。”

那婢女對她悄悄點頭。

阿音因疼痛忍不住嗟歎一聲，明曄卻鬆開她的唇，將她緊緊抱在懷中。

阿音盯著托盤中的衣衫，是一件廣袖羅裙，繡著紅蜻蜓點水――

或許過分有力了，或許是應當認命，她放棄了掙紮，悄悄舒出一口氣，沉入了無底的深淵……

“隻是……其人暴戾，便是這幾年間，其姬妾暴斃便有七八人，暮年……更是不計其數。”

瑰麗的樓閣中，燈火光輝，明曄看動手中的舊畫冊，上麵是一幅幅的花繡圖。

“哎喲，你醒了，還真是命大，掉進十八灣中，都有命活下來，你呀，大難不死，必有後福。”她笑著道。

“彆看了，你掉在水裡，一條命去了大半，這是劉將軍家眷的船，我家夫人叫人救你上來的。”那豔妝的女子道。

未幾時，那去買菱粉糕的婢女提著一匣點心上了橋頭，輕聲道：“女人，買好了。”

阿音身軀忍不住生硬了一下，明曄卻未曾放開她。

阿音已經忘了那一日產生的事情，她隻曉得她醒來以後，本來磨難隻是才方纔開端罷了――她褪了衣衫，後背是一副旖旎的牡丹花繡，多年疇昔，分毫未曾退色，反而更加的奪目，如此的鮮紅，鮮紅地似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