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人[第2頁/共4頁]

“不必。”阿音看著他們伉儷二人，道：“當初我讓你們走，就不再想讓你們感染這些事，若非我此次實在……罷了，不必再提了。”

文清胯下肩膀，歎口氣，道：“部屬……明白了，這便去雇車。”

周利看著雕花門扇開了，從門內走出一名中年男人，身後還跟著十二三歲的小童，揹著藥箱，忙上前問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是夜，一輛小車從巷口駛出，咯吱咯吱的木輪轉出乾澀的韻律，小城宵禁不嚴，文清去同守城的兵士說幾句，又遞了個承擔疇昔，便被放出了城。

聽著闔門之聲，明曄放下書卷，盯著博山爐中嫋嫋而起的沉捲菸，捲菸中，彷彿嫋出一雙被火光映照地敞亮的眼睛。

周利如蒙大赦，立即直起家，要退出門去。

阿蓮對他笑著道：“我冇事，你看，另有寶兒和珠妹呢。”

文清拍了拍婦人的手，上前對阿音施禮，“郡主。”

婦人止了笑聲，似擺佈打量打量，悄聲問道：“內裡，還好吧？”

“返來。”明曄又一聲，他的話語冷然地冇有一絲溫度。

小車又前行了一二十裡，月色便有些西移了，車伕拉馬住鞭，藉著昏昏的月色，阿音同跳下車的文清道：“你也歸去吧，送也送不到永久。”

婦人忙道：“這幾年，郡主訊息全無，阿蓮還覺得郡主……此番能見到郡主安好，阿蓮拜謝彼蒼來來不及，怎會感覺郡主是打攪？”

語畢，阿蓮淚如雨下，“郡主，你怎能……怎能……說著如許的話，卻還讓阿蓮好端端得聽著。”

“出去。”明曄終究開口，他的目光也從冊頁上移開，微微抬了昂首，卻又皺眉，彷彿因為拉扯了傷口而不適。

文清隻得恭敬受下，連聲恩謝。

“我幫阿孃倒水了。”

周利忙站住不動，而後，又上前兩步。

文清也道：“若非郡主成全，也冇有阿蓮與部屬的明天，不過些許小事，部屬便是萬死不辭……”

阿音下車，從發間褪下一枚珠簪，遞與他，道：“未知阿蓮這一胎是男是女，便當是我的一片心吧。”

車伕甕聲甕氣隧道：“你不必曉得。”

阿蓮濕了眼眶，道：“郡主，你現下孤身一人，怎是那些人的敵手，叫文清同你去吧。”

文清深深吸了口氣，摸了摸後代的頭，便對著阿音抱拳，道：“郡主，阿蓮說得對，你孤身女子，諸多不便，便是有甚麼事，部屬也未曾忘了拳腳。”

男人道：“灼傷不深，倒是還好，隻是這天實在酷熱，倒黴傷口規複。”

文清又一聲感喟，道：“郡、唉……”他看了眼不言不語的車伕，換了口道：“蜜斯，今後天長路遠，還請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