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[第3頁/共5頁]

阿音皺著眉，想了想，便道：“多謝你連夜趕來。”

阿音側過臉，滴下幾滴淚，看著楚楚不幸。

她起家，水聲嘩啦――順手取下衣架上掛著的絲袍披上，擦了擦濕漉漉的長髮，而後扔了巾帕，推開窗扇，樓外是一片紫竹林，鳥聲清脆，清風緩緩。

“但是……”衡秋驚奇，那件事還不到收網時候，隻是陸源這般說了，他不敢置喙，忙應諾而去。

陸源聽著衡秋小跑分開的腳步聲，長長的吐出口氣。

阿音笑著搖點頭，道：“不了，沈先生此後有何籌算？”

“與你開個打趣。”阿音回過甚對她笑了笑，月色下，那笑容如曇花一過，雖是長久，卻彆樣斑斕。

阿音扶著竹篙，轉頭道：“有事？”

易頓住腳步，並不轉頭，道：“是。”

指上的鳳仙花汁已經褪去了色彩，隻要些殘紅，似晾乾了色彩的血痕。

亭中老者錦衣玉冠，身後兩名妙齡侍女，一人侍香，一人煮茶，老者見她到來。上高低下將她細細打量一番，隨後一聲笑，這笑聲實在令人不太舒暢。阿音麵無異色，對他盈盈拜下：“不知國公呼喊，有何叮嚀？”

李芳諾不由有些怔忡。

“不、不……”李芳諾白著一張臉，緊緊抓著奶孃的手，奶孃忙安撫道：“蜜斯莫怕，就是拚著老奴一條命，也要護得蜜斯全麵的。”

“嗬嗬嗬嗬。”阿音掩唇而笑，“大王城頭豎降旗，妾在深宮哪得知？奴不過伶仃孤苦人，無端被人扣了臭名，如果真有好本領，如何會飄零無依？幸而公子善心，才得貴府一點隱蔽罷了。”

她搖了點頭，緊接著又忙道：“夜色漸濃，不如停一停船，明日再走吧。”

半鬆居內的燭火跳動幾下，終究燃燒了最後一盞，陸源昂首，才恍見天氣已大亮，他擱下筆，揉了揉眉心，今後一仰，卻聞聲門口衡秋稟道：“公子，阿音女人返來了。”

本來那是陸源的一名部下，紫金莊的管事。

“林茂行曾是方國維幕僚，世子此番將他算計在內，也是聽了你的勾引？”他看著她冷冷而笑。

陸明山恥笑：“我勸你誠懇一些，這三根銀針下去，便是七尺男兒，亦痛不欲生。”

阿音道：“天然是求他們饒命了。”

“是。”易又應下，而後行了一禮，欲自來路拜彆。

“你如果嘴硬，在我這裡可討不到好處。”陸明山飲了一口侍女奉上新煮的茶，亭中溢滿暗香。

阿音見她們二人惶恐模樣，不由失聲笑道：“這裡十三寨水匪，拜水龍幫為首，幫主名叫韓盛，數年前亂王周安借船攻江寧城，韓盛投了當明天子，現在他正在京都當他的宣威將軍，那裡有空在這裡抓壓寨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