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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麼主張？”阿音手扶著他的胸膛，望著他的眼睛，“這是我的家仇，你彆瞞著我。”

明曄牽著她的手走在前，輕道：“累了麼？”

出了轎門，阿音四下看了看，倒是一處精美高雅的小院，小橋流水，皆非常小巧新奇，她扯起嘴唇笑了笑：“人多說狡兔三窟，趙王在這江寧城倒是頗多藏身之處。”

花瓣又從指間飄落。

阿音嗬嗬笑了幾聲：“他倒是美意，怕宋振弄死了禦史，隻是……紫金莊動的手腳，不曉得鄭昭打不籌算究查給宋振看了。”

陸源輕聲道：“就算是報仇，莫非便不能嫁我了嗎？”

阿音撐起家軀，看著明曄伸來的手，有些有力地將手搭上去。

一雙手翻開轎門，門外站著是明曄，他一襲月白衣，淺藍如水，悄悄地看著她。

明曄回身而去，阿音脫力普通跪坐在地，她緊緊抓著牆邊的籬笆，直到指甲摳破，鮮血斑斕。

阿音坐下，將手支著下巴看著趙王笑，“然後呢？你要同我說甚麼呢？我猜猜，是你也要娶我呢？還是你感覺這把戲一點都不風趣了，想個好體例將我措置。”

“都三年了，若你家人泉下有知，亦不肯見你如此沉浸哀思當中……”他和順地言語如同月光。

阿音看著他手中精美的髮簪，海棠花與桃杏簇擁著一隻小巧的胡蝶，兩根觸鬚還微微地顫抖著，少年的麵上有了幾分不安：“我想著……你必然會喜好的……這，你會喜好的吧？”

明曄沉默幾息，道：“聽聞梁王有女，斑斕和順，擅琴棋書畫，時年十八，陸明山正遣禮進京為陸源求娶為妻。”

“未曾聞聲……未曾聞聲……”她喃喃反覆。

陸源心中驀地一陣抽痛。

阿音道：“這斥責倒是實在有些好笑，不曉得那不利的禦史如何了？”

明曄點頭：“紫金莊冇有留下甚麼把柄，就算是有，鄭昭也會幫他們抹去的，他還需求紫金莊幫他看著宋振，如果陸源娶了梁王郡主，這便更好了……”

“嗬嗬……”她將頭靠在轎壁上，有些想笑。

阿音低聲道：“告彆……”

侍女應諾，半晌，去而又返，一盤盤小而精美的點心端上來，另有一小碗的素粥放在阿音麵前。

明曄舉箸，夾起一枚小點放在她麵前的小碟中，道：“我記得你愛吃些甜點，這是栗粉做的，不知合分歧口味。”

陸源沉默無言。

明曄啟唇道：“陸源卻令人半路攔下了遣禮的媒人。”

阿音看著蘆葦簾透來的點點明光，忽覺有些刺目，“這主張不錯，梁王是鄭昭的親哥哥，另有比他更可靠的嶽父嗎？”

“阿音。”少年看著她笑喚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