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[第3頁/共4頁]

阿音感喟：“可惜……陸源卻攔下了媒人，真是不解彆人的苦心呐。”

明曄歎口氣，“那便忘了吧。”

他幾步上前，攔在阿音麵前，脫口而出：“阿音，我娶你罷！”

阿音看著蘆葦簾透來的點點明光，忽覺有些刺目，“這主張不錯，梁王是鄭昭的親哥哥，另有比他更可靠的嶽父嗎？”

阿音笑著搖點頭，將筷子伸進粥中攪了攪，又沾了沾唇，歎口氣道：“這斷頭飯倒是寒酸的很。”

你還是你……阿音微微張了張嘴，畢竟，隻是搖點頭，微微停罷小扇，髮絲便悄悄貼回麵龐，“便是高山長河都會轉移，何況本便是多變的民氣。”

陸源心中驀地一陣抽痛。

阿音坐下，將手支著下巴看著趙王笑，“然後呢？你要同我說甚麼呢？我猜猜，是你也要娶我呢？還是你感覺這把戲一點都不風趣了，想個好體例將我措置。”

“嗬嗬……”她將頭靠在轎壁上，有些想笑。

明曄沉默幾息，道：“聽聞梁王有女，斑斕和順，擅琴棋書畫，時年十八，陸明山正遣禮進京為陸源求娶為妻。”

明曄點頭：“紫金莊冇有留下甚麼把柄，就算是有，鄭昭也會幫他們抹去的，他還需求紫金莊幫他看著宋振，如果陸源娶了梁王郡主，這便更好了……”

阿音笑道：“不了，濃茶貧寒，我卻不堪入口，隻是葉公好龍罷了。”

花瓣又從指間飄落。

阿音淡笑著點頭：“恰是一樁好姻緣，既是保命符，又是好背景。”

“甚麼主張？”阿音手扶著他的胸膛，望著他的眼睛，“這是我的家仇，你彆瞞著我。”

阿音神采頃刻發白，怔怔地盯著陸源。

阿音垂下頭，看著髮簪在月光下昏黃的華光，有些怔忪。

阿音撐起家軀，看著明曄伸來的手，有些有力地將手搭上去。

阿音抬起眼，目光盈盈。

髮簪悄悄插入發間，那帶著花簪的頭便也輕靠在少年的肩頭……

阿音點頭：“恰是，趙王一貫急人所急，天然會助報酬樂。”她說著，便笑了起來：“嗬嗬嗬――”

又一年的圓月，穿過稠密的桂葉，斑班駁駁灑了滿地。

他自袖中緩緩取出一枚花簪，道：“帶上這個……好麼？”

明曄道：“恰是一樁好姻緣，不是麼？”

明曄牽她進了一間四周開闊的竹屋，其內不過陳列素瓶淺塌，窗上掛著蘆葦簾反對垂垂熾熱的陽光，屋外清泉環抱，微微流水聲，倒是有幾分野趣。

明曄回身而去，阿音脫力普通跪坐在地，她緊緊抓著牆邊的籬笆，直到指甲摳破，鮮血斑斕。

陸源將手攏在袖中，遲疑了半晌，問道：“為何總不見你戴些金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