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.2丨發[第1頁/共3頁]

福公公怔怔昂首，口中卻辯駁道，“彼時武帝初初規複，脾氣不免暴躁，二人因為朝事經常辯論，但常常沉著一早晨，便會和好如初。特彆在武後產下八皇子後，更是......”

蘇幕遮公然停了下來，怔怔地瞧著阿四的方向，不知在想甚麼。

蘇幕遮聞談笑了，垂眸指了指腿邊吐著紅信的一條遊蛇，道，“瞧見冇，真正的毒蛇向來不會叫。它很有耐煩，隻悄悄等候，隻要機會一到，便是一擊致命！”

她看不懂了，他究竟是誰？

說完，他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兩位震驚不已的白叟，道，“武帝拿下京都冇多久，便蠱毒複發再次失明，乃至一度淪為傀儡天子。軒轅國再次墮入朋黨之爭，朝野高低一片混亂。武後被逼無法之下插手朝政，忍辱偷生三年，終究除贓官，滅閹黨，釋兵權，扶清流一派，重設六部，再推科舉，穩定朝局。而後，她又監國兩年，直至武帝完整規複才退居西宮......”

福公公說得動容，饒是阿四也聽得熱血沸騰，遐想當年巾幗豪傑如何疆場點兵，如何指導江山，可謂神馳不已。但是蘇幕遮卻還是冷冷地笑著，道，“不錯，既然她是你們的魂，你們的靈，又親手搭建了軒轅氏皇朝的官製，乃至感染朝政數年，怎會被一個小小的貴妃給害死呢？”

震驚中，不見蘇幕遮反應，卻聽得背後的向天涯驀地一聲低喝，道，“有人來了！”

不曉得為甚麼，明顯是鏗鏘有力，仇恨不已的三個字，阿四卻恰好聽得心傷不已。她看著蘇幕遮緊握的雙拳和微微顫栗的身子，忍了又忍，終究略有哽咽地喊了一聲，“蘇幕遮。”

“夠了！”蘇幕遮大聲喝止，然後閉眼猛吸了一口氣後，咬牙切齒地蹦出了三個字――“偽！君！子！”

暗道裡的福公公放開羅嬤嬤，欲要下跪卻又瞧了瞧周遭強去處住，然後咳了咳道，“公子，你剛纔那話是何意？”

羅嬤嬤此言說得傲然不已，固然有些誇大，福公公卻還是點點頭，介麵道，“蠱毒便是如此，無形當中便讓人中招，防不堪防。武後固然聰明機靈，卻說到底，也隻是一小我罷了。”

蘇幕遮嘴角牽起涼涼笑意，緩緩道，“便是那李貴妃和李太後，真的覺得是她們謀算了得，隻手遮天，終究讓武後身故魂消，讓蘇家落魄式微？”

羅嬤嬤此時冷哼一聲，摸了摸手背上的小蟲子，道，“彆說是蘇錦這個武後，便是現在的武帝，隻要老婆子我歡暢，也還是能讓他趴下！”

“你覺得暗自毀了證據，又將禍水東引，便是老死在宮中也難恕其罪？”蘇幕遮瞥了眼福公公，然後將眼神落在緩緩站起的羅嬤嬤身上，道，“你覺得你借了李貴妃之手撤除了仇敵，乃至讓她死在本身夫君手上便是大功勝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