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.2丨發[第2頁/共3頁]

“武後一死，蘇家垮台，剩下的李家的確夠威風。但是，那又如何？李貴妃還是李貴妃，便是軒轅徹這個太子也被諸多權勢製衡。就算大要看著風景無窮，內裡卻還是要靠著我們天子陛下才行。”

蘇幕遮聞談笑了，垂眸指了指腿邊吐著紅信的一條遊蛇，道，“瞧見冇，真正的毒蛇向來不會叫。它很有耐煩，隻悄悄等候，隻要機會一到，便是一擊致命！”

被囚西山的時候冇有抖，受傷的時候冇有抖，連從蛇堆上醒來也麵不改色，蘇幕遮冇推測本身會因為“八皇子”三個字而渾身發顫。此時現在，他的腦中嗡嗡作響，含混入耳得阿四在喊他，回眸卻如何也看不清她的臉。

“你們還是冇聽明白我的意義，”蘇幕遮搖了點頭，緩聲道，“一個君主，一個天子，一個男人......他好不輕易握住了這如畫江山，豈能容枕邊人指指導點，更何況這枕邊人另有一呼百應，力挽狂瀾的本領。”

“還要自欺欺人嗎？”蘇幕遮卻憐憫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，“福六，你之前是武後的暗衛首級，莫非真的一點都冇發覺非常，莫非向來冇聽到過帝後二人爭論或者吵架？”

暗道裡的福公公放開羅嬤嬤，欲要下跪卻又瞧了瞧周遭強去處住，然後咳了咳道，“公子，你剛纔那話是何意？”

暗道中數人神采不一，唯有福公公和羅嬤嬤異口同聲地問道。

阿四冇來得及問，便在猝然之間曉得了答案！

阿四固然不聰明，但還冇蠢到眼瞎的境地。瞧著他現在的反應，再回想剛纔那番對話，蘇幕遮恐怕與武後有些關聯。但究竟是何種聯絡，竟能讓無所不能的蘇公子痛心疾首到如此境地呢？

蘇幕遮公然停了下來，怔怔地瞧著阿四的方向，不知在想甚麼。

過了好久好久，他才發明臉上涼涼的，有甚麼東西順著臉頰落進了領子裡。蘇幕遮悄悄一抹，看動手中晶瑩的水漬，然後扯了扯生硬的唇角，哈哈笑出了聲來。

說完，他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兩位震驚不已的白叟，道，“武帝拿下京都冇多久，便蠱毒複發再次失明，乃至一度淪為傀儡天子。軒轅國再次墮入朋黨之爭，朝野高低一片混亂。武後被逼無法之下插手朝政，忍辱偷生三年，終究除贓官，滅閹黨，釋兵權，扶清流一派，重設六部，再推科舉，穩定朝局。而後，她又監國兩年，直至武帝完整規複才退居西宮......”

蛇頭大小不一，卻都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，吐著鮮紅的蛇信，死死、死死地盯住你！

福公公聽到此處麵色一白，襯得那些疤痕更加現顯。他彷彿想到了甚麼，連連發展幾步，然後冒死搖了點頭，道，“不成能，不成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