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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玉揉著她的肩頭，道：“隻要你能睡得著。”

池青玉略一沉吟，便取下竹笛，迎著晚風緩緩吹出空靈的笛音。

池青玉除了那次跟著莞兒分開羅浮山以外，還從未出過遠門,隻是任由藍皓月引著,耳聽得四周的方言還是粵語，才知尚未達到湖南境內。

他剛要開口，便覺唇齒間有軟玉滑過，像是一條撥亂了春水的玩皮小魚，漾起波紋，不竭撩著小尾。驚奇、利誘糾結不已，這尾小魚在他唇間來迴旋遊，似是不捨得分開。

池青玉摸了一下，蹙起眉道：“在峨眉的時候，爺爺給我摘過，是有五個角的，跟這個彷彿不一樣。”

“我還覺得你要睡著了呢！”她笑盈盈隧道。

她最愛他這溫和如水的模樣，禁不住悄悄地伏在了他身前。

“皓月,從這到衡山還要走多久？”他一旦稍有規複，便上馬行走，一手牽著韁繩，一手持著竹杖，倒是讓藍皓月坐在了頓時。

他唸詩的時候，用的是羅浮山的粵處所言，腔調頓挫頓挫，好似方纔那凹凸錯落的曲調。藍皓月雖很刺耳懂，但隻覺齒頰留香，彷彿包含了無儘的滋味。

池青玉忍不住笑了笑：“因為徒弟平素教我唸詩讀書的時候，都是用的廣東口語，我在羅浮山餬口了十年，也風俗了。你如果聽不懂，我能夠再用峨眉話念，就是離家已久，怕是說的不太好了。”

“青玉……”藍皓月切近他的臉頰，“一小我的時候，會孤傲嗎？”

“那好啊。”她用心枕著他的心口，聽他砰砰跳動的心率。

月下風過無痕，楓葉簌然。

他微閉著眼，澄淨寧謐，眉宇間卻還是有一絲憂悒，若不是細看，也很難發覺。

……

不知應當如何做的他，被那一尾小魚溜進了唇齒之間。蒼茫中，下認識地以一樣的體例去迴應，她的手臂緊緊環抱著他，像是要纏進身子。

池青玉緩緩伸手撫過她的長髮，道：“現在也不丟臉。”

地上有草葉的暗香散入風中，池青玉摸摸她的臉頰，道：“冇有，我在聽著你。”

“兩小我騎一匹馬，你不怕把它累壞？”

“為甚麼？”

他聽藍皓月冇有說話，曉得她內心難過，便暴露淡淡的笑容，又道：“實在剛纔那首曲子，就叫做‘秋楓吟’。”

他搖了點頭，忽又道：“這葉子，現在是紅的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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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皓月低頭，咬著他的衣衿，含含混糊道：“你籌辦如許跟我睡一晚？”

“青玉，說話呀。”

“你不信？”藍皓月驚詫。

“羅浮山冇有嗎？”藍皓月問道。

剛出發的那段時候,藍皓月還不時擔憂唐韻蘇等人會追逐上來,比及過了一天後，也冇見有何動靜，她才稍稍放下心來。藍皓月雖覺擅自分開對不住三姨,可想到她看池青玉時那種冷酷的眼神,便從心底出現寒意。是以她成心帶著池青玉闊彆了官道，並不直接踏上返鄉之路，而是流連各處，想儘量製止與唐門的人再次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