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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皓月聽著他的聲音，感受不像在扯謊，才抱著他的手臂，道：“那你一句話都不說，我覺得你不歡暢了。”

池青玉除了那次跟著莞兒分開羅浮山以外，還從未出過遠門,隻是任由藍皓月引著,耳聽得四周的方言還是粵語，才知尚未達到湖南境內。

剛出發的那段時候,藍皓月還不時擔憂唐韻蘇等人會追逐上來,比及過了一天後，也冇見有何動靜，她才稍稍放下心來。藍皓月雖覺擅自分開對不住三姨,可想到她看池青玉時那種冷酷的眼神,便從心底出現寒意。是以她成心帶著池青玉闊彆了官道，並不直接踏上返鄉之路，而是流連各處，想儘量製止與唐門的人再次相遇。

藍皓月湊上前看了看，道：“這個本來就是三角楓，你說的阿誰，能夠是五角楓。我在峨眉的時候也見過。實在都差未幾，一樣會變紅。”

“為甚麼不奉告我？”

池青玉卻微微蹙眉，小聲道：“可我彷彿會睡不著……”

“皓月,從這到衡山還要走多久？”他一旦稍有規複，便上馬行走，一手牽著韁繩，一手持著竹杖，倒是讓藍皓月坐在了頓時。

他從未曉得男女間還能夠如此密切，本來那悄悄淡淡的一個唇印，已是他所體味的最高限度。

藍皓月一怔，垂下視線，抱住他，道：“我還記得你在羅浮山上的阿誰房間，內裡就是泉水流過，素懷說你在早晨也要聽著那聲音入眠呢。”

暗藍色的天幕廣袤無垠，鵝黃明月高懸當空，燦爛星鬥在淡淡雲層間時隱時現。夜色蒼茫，平野遼遠，天與地相融相和，如一場冇有邊沿的迷夢。

他淺笑了一下，輕聲道：“你連這個都曉得了……隻是風俗罷了。”

一枚楓葉落於他的肩頭，藍皓月情不自禁伸脫手，悄悄為他取下。

一陣風吹過，池青玉脫下袍子，摸索著將她裹出來。藍皓月睜著圓圓的眼睛，望著他，又低下頭，伏在他的胸前。

兩小我倚坐於平野間，藍皓月低眸，瞥見他腰間墜著的竹笛，不由道：“我已經好久冇聽你吹笛了。”

他聽藍皓月冇有說話，曉得她內心難過，便暴露淡淡的笑容，又道：“實在剛纔那首曲子，就叫做‘秋楓吟’。”

“兩小我騎一匹馬，你不怕把它累壞？”

池青玉略一沉吟，便取下竹笛，迎著晚風緩緩吹出空靈的笛音。

他伸脫手，摸到她的臉龐，低聲道：“可現在你就在我身邊，不會再有那種感受了。”

池青玉略有內疚隧道：“我也喜好。”

……

“是你本身想的？”她儘力調劑好情感，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