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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便是‘衡陽雁去無留意’了吧？”池青玉朝著渺渺江麵，自語道。

藍皓月回過身，見他站了起來，但還是背朝著她。

“你真的不懂？”

他勉強笑了一笑，正對著窗外，遠處是星星點點的燈火，家家戶戶歡歡樂樂。

池青玉有幾次都想停下來，跟她說些甚麼，可還在思考時，她便已經清算了本身的碗筷出去了。

“這是南嶽第一峰。”藍皓月挽著他的手，昂首望著近在麵前的回雁峰，“青玉，我帶你上去，好嗎？”

晚餐是藍皓月端進房內來的，池青玉的耳邊響著叮叮鐺鐺放著碗筷的聲音，卻唯獨少了她的話語。

她等了半晌，也不聽他往下說，便隻好道：“乾甚麼？”

“青玉……”

藍皓月很歡暢地帶著他穿過這片淺灘，往回雁峰行去。固然此山真如藍皓月所說，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座小山丘，但池青玉畢竟目不能視，上山時還是極其謹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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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皓月回身見他半邊衣衫都濕了，不由活力，衝著婦人道：“如何不看著人就亂潑水？”

“穿上這個。”她笑盈盈隧道。

藍皓月聽著這拗口的話語，內心不是滋味，嘴上卻道：“甚麼亂七八糟的，我聽不懂。池青玉，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彎彎繞，說話就說明白，我不肯意拐彎抹角。”

池青玉遲疑半晌，站在桌邊不動了。藍皓月昂首看了看他，道：“椅子在左邊。”

傍晚冥冥，殘陽似血，成群的大雁掠過長空，朝著不遠處的回雁峰飛去。池青玉聽到了那帶著幾分苦楚的鳴叫，不由道：“是大雁嗎？”

藍皓月臉上的笑容呆滯住了，她低頭望著月影浮沉的池麵，道：“你不是要帶我去嶺南嗎？”

“我去洗衣服了。”她懨懨地拋下一句，拿起衣衫回身出去了。

藍皓月看看內裡才方纔暗下來的天氣，懊喪道：“我還想跟你一起坐會兒……”

第七十章衡陽雁去無留意

她的唇角揚起斑斕的弧度，“好啊，不要健忘你在這裡說過的話。”

他的手漸漸往下滑，分開了她的發端。“我隻是，不但願彆人因為我而不歡暢，真的。”

起先顛末的隻是相對較小的村鎮，跟著鄰近郴州城，來交常常的人也垂垂多了起來。池青玉能感遭到每次穿過市鎮時，人群越來越擁堵，聲音越來越喧鬨。

蘆葦在秋風中搖擺起舞，葦花如雪，交叉起伏，紛繁揚揚間，掩映了身影。

藍皓月望著他，道：“但是我不明白為甚麼你要那麼忍耐！”

池青玉微淺笑了笑，“為何會專門在此聚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