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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青玉你不要再說如許的話了！”藍皓月終究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，悲聲道，“我不想聽！”

翻開塞子，他謹慎地倒出一顆藥丸，托在掌心。“皓月……”還是喚著她，聲音卻冇了底氣。

厲星川見他自從昨夜起便好似變了小我似的，不覺蹙眉，“青玉，事到現在你不能如許，該放下的便放下，不然柔嫩寡斷怎好承擔起重擔？”

池青玉驚詫，“你現在這個模樣還如何去？”

“青玉，給她點穴！”他急道。

他走得遲緩，到城外義莊時，已剋日暮了。這裡地處偏僻，風勢更大，久已失修的大門在風中不竭開合，收回淒厲之音。厲星川為他們推開了義莊之門，映入藍皓月視線的便是數具棺木，再往前，案幾上燃著微小搖擺的燭火。香案兩側，慘白簾幔長垂及地，角落處另有些許紙錢散落飄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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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玉還冇有答覆，他已經開門上馬，冒著大雨揮鞭而去。

池青玉的手微微顫抖，他始終都低著頭，不再像之前那樣身姿矗立。

“你一向如許說，我隻會更加難受你明不明白？！”她狠狠抓著棺木，頭垂得更低，“請你彆再逞強鬥狠，也請你讓我靜一靜！”

藍皓月有力地跪坐在棺木前，望動手中的紙錢發楞。窗紙上忽響起淅淅瀝瀝的雨點聲，本就虛掩的木門被一陣朔風吹得大開，雨點夾著寒意撲了出去，她無所倚靠，垂著頭連聲咳嗽，聲音空而悶。

厲星川亦上前安慰，但藍皓月卻流著淚道：“去上一次香都不能嗎？”

雨點愈來愈大，一顆顆砸落於地，濺起泥土的氣味。

池青玉走時雨勢本已漸止，但現在隔著窗戶都能聽到風雨淒厲，樹枝胡亂地打在窗欞，收回寥寂的聲響。

夜色昏沉，風雨不斷，藍皓月拖著沉重的法度朝著火線而去。恍忽間瞥見遠處斜坡下有水波翻湧，似是有一水池，便強打起精力向小徑那端奔去。這一段陣勢垂垂降低，路上儘是泥漿，她不顧衣裙濺濕，隻想早些找回池青玉。目睹小徑已近絕頂，她奔到路側，踮起腳尖往下方張望，誰料這泥路本就濕滑，她稍一用力踩上邊沿，腳下之土竟俄然堅固沉落。藍皓月還不及收回叫喚，整小我朝前栽倒，在風雨中直摔下斜坡去。

池青玉緩緩蹲□，扶著她的手臂，道：“地上冷，我扶你起來。”

他微微側了側臉，道：“好好坐著，等我返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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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皓月已經冇了力量，不想再去吃甚麼藥丸。他卻覺得她連回聲都不肯了，重新又叫了她一聲，帶著祈求之意，“皓月，吃藥。”他將近落淚了。

“星川已將他們送去義莊，等候衡山派的人過來再措置後事……”池青玉沉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