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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，皓月……我守不住你……”掙紮好久，才一出聲，淚水便自失神的眼中劃落，打在她手心。

“我另有話要跟她說！”池青玉悲聲道，“我說過要歸去的，但是我卻找不到她，自從她摔下山後我就冇有再跟她說過一句話了！”

他握著竹杖的手指驀地繃緊，清臒的臉上卻還極力平靜，“唐夫人，我曉得你們恨我……但我現在隻想見見她。”

藍皓月倚著床，視野有些恍惚，但她還是用力想讓本身復甦過來，“我聽三姨說，外祖母得了沉痾……我不能不走了……但是，青玉到現在都不知下落，你能幫我，找他嗎？”

不知跪了多久，他終究搖搖擺晃地站了起來，手中玉墜孤潔冰冷，僅存的幾縷青線上沾滿雪末。

唐韻蘇微微側身，撩起半麵簾子，款款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就說吧，說完再走。”

青玉青玉青玉……她在他耳邊俏生生地笑，我要給你生小娃娃，我要跟你回到嶺南安個家……

她的話已說完，池青玉卻還是癡癡怔怔，彷彿底子未曾聽到她的話語。

厲星川怔了怔，低下視線，輕聲道：“那日將你救回鎮上以後，我們便尋不到他了，我猜想他定然是回到嶺南去了。”

但是此時唐韻蘇已經命令出發，車伕長鞭一揚，駕著馬車飛速拜彆。

誦經鐘磬聲鋪天蓋地，藍皓月在世人簇擁之下跪倒在靈前，旁人哭泣不竭，但她那本已乾澀痠痛的眼中如火燒普通，竟連哭都哭不出來了。唐韻蘇在旁低聲道：“皓月，你必得大聲痛哭，不然便是不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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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覺得他看不到天上的玉輪究竟是甚麼模樣，便能夠遵循她說的體例將玉輪永久捧在手心。

萬淳達聽到此，天然點頭應允。他們商討結束，各自歸去再三叮嚀部屬，不能在藍皓月麵前提及池青玉，一旦她問及，便說他自感慚愧，已經單獨拜彆了。

莞兒驚奇地想要去扶他，他卻又自言自語道：“我把徒弟賜給我的劍賣了。”

直至拂曉時分,厲星川纔回到了堆棧，唐門部屬均還未起床,無人曉得他在這夜晚究竟去了那邊。他回到了藍皓月先前住過的房間,床邊小桌上還擺著她換下的衣衫與釵鈿等物。厲星川坐在床邊，伸手重觸珠釵，眉間微蹙，似是有所思考。

他們將藍皓月送進馬車時，她已經昏睡了疇昔。唐韻蘇在與萬淳達等人告彆，厲星川昂首望著天空陰雲，神采凝重。

“師弟……”顧丹岩才一開口，見他恍忽悵惘，竟不忍再去詰問甚麼，隻是將帶來的古劍交給了他，道，“我們一起追來，傳聞了一些變故……這是你的劍，我給你找返來了。”

“姑媽……”馬車內的唐寄瑤想要說話，卻被她以眼神製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