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一國二相[第1頁/共4頁]
嚴肖染不語,卻見幽蘭挎著籃子返來了,笑著說道:“二位大人先聊著,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“我這天下第一醜人有何可瞧的,國師大人來錯了處所。”嚴肖染的態度不溫不火,他深知本身麵孔醜惡,故而連在本身府上也帶著長帷帽。
“還是胡塗些的好,何必呢……”嚴肖染淡言,此人發言總愛說半句留半句,最喜讓人去猜,美其名曰天機不成泄透。
“日頭底下曬過的銀子纔敢放進箱子裡去,且也用的放心。”嚴肖染這話說的似有些深意,但白於裳卻不肯窮究,她一貫不肯費腦筋,何況又是些繞著彎的事情,故而隻是笑,又言,“看來嚴先生這幾日的買賣是更加的好了,那還不從速打扮一下本身的府邸,何必還要如許寒酸?”
嚴肖染說的並不是娶夫之喪事,但白於裳如許問起,便答:“此事為喜,也為禍。”
“你這處算太費銀子,白某消受不起。”白於裳說的是實話,她心疼本身那點俸祿。
嚴肖染卻未理睬,獨自說道:“國師大人剋日似有些頭痛,是為姻緣?”
但白於裳倒是懶得猜,隻左顧右盼起來,便問:“嚴肖染呢?”
嚴肖染將手上器皿往桌上一扔,又掐了掐指,說道:“國師大人本年免不了有樁喪事。”
“那是她胡來。”嚴肖染的口氣還是淡淡,聽不出是甚麼意味,何況他又遮著臉,更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機。
即是白說一通,白於裳都有些負氣了,隻說:“先生急煞人也。”
“這是棗茶,是我先生所製。”幽蘭甚有些對勁,又解釋言,“就是院子裡頭那株棗樹結的果子,放在太陽底下風乾了便可藏起來,不管何時都可吃得,拿來煮粥燒茶亦也是好的。”
白於裳本身倒甚是樂意,能與天下第一聰明人套套近乎亦是件能長聰明之事,就屁顛顛的去了。
白於裳覺著風趣,在這梧棲竟也有女子情願待奉男人的,想來這小丫頭對嚴肖染有彆樣意義吧,轉念一想他畢竟有些本領,招人歡樂亦是該當,提手拈起茶盞小抿一口,誇獎起來:“倒是好茶,隻是為何未有茶葉?”
嚴肖染微抬了昂首,見煙紗外的白於裳似有難言之隱,便勸她,“娶夫之事不必擔憂,該來則來。”
白於裳打望著幽蘭的背影,突而問道:“這丫頭生的標緻,性子也聰明,又懂情麵油滑,不曉得今後會有如何風景。”
“嚴某替國師大人出了這銀子。”嚴肖染從腰間拿出一錠銀子,一丟,直直丟到院中地上,穩穩
白於裳不解,隻問:“這話如何解,是何人之敵手?”
“哦?”白於裳微挑了挑眉,竟是脫口而出,“娶夫之喪事?”
屋子裡頭的幽蘭看到白於裳來了,趕緊回身去泡好茶,端著果盤走出來,笑言:“這裡的茶天然是比不及國師大人府上的,且姑息著喝些,莫要嫌棄。”訖語將桌上的東西往嚴肖染那處一推,把清茶及點心安排白於裳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