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脫險[第1頁/共4頁]

若瑾無法，也隻要按本來的籌算替她鍼灸，隻盼病人體質強些。

將那方劑去了大黃，柴胡減至四錢，又添了夏枯草五錢三分，生牡蠣四錢，王不留行、薏仁各八錢，以軟堅散結。

“有！有！都是女人愛吃的！”從廚屋出來的卻不是豆蔻。

丁香早備了雞湯在火上，見若瑾返來，忙忙做了碗雞絲麪來。看若瑾用了，又奉侍她上床小憩，兩小我自下去用飯不提。

若瑾道：“是，這個比鹽水結果好，更能散熱。”清慧便接辦道：“貧尼來做吧。女人也該去歇歇，叫豆蔻服侍女人去用些飯吧。”

明天忙了半夜，今早天不亮就起，又是施針又是擦洗，若瑾恰是有些支撐不住。見豆蔻來接辦，倒也歡樂。

若瑾一顆心沉了又沉，時候每過一刻，但願就越少一分。這婦人年紀不輕，看脈象，原本身子就有虧損，這場病來得又急又猛，再經了手術，既不能輸液，也冇法輸血，連營養也彌補不上。莫非，真的抗不過這一關？

進得殿內，見清慧還在不斷給那婦人擦拭降溫，忙問道：“如何？”清慧點頭：“熱度一向退不下去，餵了幾次水，也冇再復甦過。”

幾人喂那婦人喝了藥，又輪番替她擦洗，直累得個個手腳痠軟，一罈酒都將近兌著用儘了。眼看天氣擦黑，一天已將要疇昔，病人還是是呼吸短促，高熱不退。

說罷，扶著豆蔻回了配房。

“不治”兩個字不斷在腦中迴旋，若瑾呆呆守在床前，禁不住渾身發冷。

若瑾與豆蔻一起，將烈酒用溫水稀釋，聞言歎道：“昨日情急做了手術，可術後傳染，倒有一大半要靠她本身扛疇昔。現在用了大柴胡湯，過三個時候再服一劑看看。”

若瑾雖是躺著，卻掛著那病人，睡得極不結壯。聞聲喚她，便翻身坐起，重新淨了麵，更了衣，又叮囑豆蔻看家，自帶了丁香倉促趕往觀音殿。

櫳翠庵百年古刹，頗具範圍。她們住的處所並不在客堂，卻離藏經閣不遠，正臨著後廟門。小院兒並不大，可貴在這庵中自成體係，三間配房住了若瑾主仆，一間倒座房平常炮製些藥材。另有小小一間抱廈，做了廚房。雖貧寒些，倒也得意其樂。

清心自去抓藥煎藥不提，若瑾看那婦人還是燒得滿麵通紅，忙持續用紗布沾水給她物理降溫。過得半個時候，又在足三裡、上巨虛、闌尾穴用一遍針。

若瑾又道：“現在說救，卻叫我忸捏。大娘這病來得急，隻好做了手術，以是腹部有傷口。現在也還冇離開傷害期，隻要等您這燒退下去，傷口也不再紅腫發炎，纔算好了。”說罷，又伸手把脈。

卻見若瑾涓滴不覺得忤，反而麵露憂色道：“排氣了！這下可好了！”說罷將銀針起出，又拿出七紫丹來。清心這才曉得所謂“排氣”竟是這個，見若瑾拿藥，忙倒杯溫水來，幫著將那顆藥丸塞入那婦人丁中，又餵了幾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