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搶人[第2頁/共4頁]

茭娘一腳踢在媒婆腿上，媒婆也不大在乎，隻在那催促世人從速走。

吳大伯聽的這些群情，心疼銀子，喊叫起來：“這會兒就算去追上，隻怕也入了洞房，人家就算肯還返來，也叫不得一聲黃花女兒。嫁不得好人家，又有甚麼……”

眾鄰居傳聞茭娘被賣去做妾，曉得必然是吳大伯的主張，都看著吳大伯。

媒婆臉一拉：“辦不到。”

吳大伯淺笑：“弟妹，你這是何必呢？二弟冇了，你又冇個兒子，這份產業天然是我這個做大哥的。我把侄女尋一個好人家，幾方得利的事兒，你又何必如許對我？”

吳大伯正要順著毛嫂的話說下去，柳氏已經在蘇二嫂攙扶下站起家，對世人抽泣：“都彆聽他胡說，昨夜就是他帶了一群人來，把我茭娘搶走，說賣給甚麼陳家做妾了。”

媒婆又掩開口咕咕笑起來：“娘捨不得女兒是平常事。不過呢，婚書已經寫好，銀子你家也接了，這會兒想懺悔……”

說著柳氏悲傷至極，淚如泉湧。

吳大伯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想禁止，外頭的蘇二嫂和幾個鄰居早聽到柳氏的叫聲，世人一擁而入，見柳氏在地上滾的一身泥土，被繩索捆著，台階下陳婆子也被捆著。世人都嚇了一跳，蘇二嫂倉猝蹲下給柳氏解著繩索。

壯漢們笑的更歡，媒婆從船艙裡走出來，見茭娘在水裡浮沉，嘲笑：“讓她多喝幾口水再撈起來。”

毛二嫂環顧世人：“吳嫂嫂說的是，做孃的不肯意，誰也不能強壓下去，還是駕了船，從速去追歸去。陳家既然花銀子買妾，想來也不是那樣霸道人家，申明啟事肯放的。”

這話聽起來也有些事理，鄰居們都不轉動，看向柳氏。

柳氏大聲：“來人啊，家裡……”

吳大伯嗬叱柳氏：“無知婦人，你男人冇了，我就是這家裡的家長，天然做的了主。”說著吳大伯就對媒婆：“還是快些去接新人，免得遲誤了事。”

柳氏滿臉都是淚，壯漢把已被還是捆上的陳婆子和柳氏丟在一堆。

另一名毛嫂就在那問吳大伯：“吳大哥，但是你也感覺不好，大朝晨過來瞧的？”

茭娘年紀雖小力量卻不小，又用了十二分力量，媒婆頓時感到頭皮開裂，媒婆尖叫一聲，顧不得再做張做勢，用手捂住腦袋大呼：“你們快些把她綁起來，塞到花轎裡，我就不信治不了她！”

媒婆這邊的船早已駛離姑蘇城，往城外一個農莊行去，見運河上船越來越少，媒婆也就進了船艙，見茭娘被捆的像個粽子。媒婆暴露笑上前把她嘴裡的帕子拿掉：“好新娘，換了喜服，上了轎，到了地頭，喝了交杯酒入了洞房，要能得生一個兒子，下回我們見了你就要叩首了。”

“我冇有你如許隻想著算計的長輩。”茭娘一口咬在吳大伯手腕上，吳大伯為了銀子也不能把茭娘鬆開，從壯漢手中接過繩索，和彆的兩個壯漢把茭娘手腕捆起，用帕子堵了口。茭娘還在掙紮不斷，媒婆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，用塊手帕胡亂包了腦袋，上前拉扯著茭娘往外走：“快走吧，再鬨騰，天就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