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搶人[第1頁/共4頁]

吳大伯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想禁止，外頭的蘇二嫂和幾個鄰居早聽到柳氏的叫聲，世人一擁而入，見柳氏在地上滾的一身泥土，被繩索捆著，台階下陳婆子也被捆著。世人都嚇了一跳，蘇二嫂倉猝蹲下給柳氏解著繩索。

柳氏滿臉都是淚，壯漢把已被還是捆上的陳婆子和柳氏丟在一堆。

吳大伯神采一變，伸開巴掌就往柳氏臉上打去，邊打邊罵：“女人冇了男人，就是那冇脊梁的狗，你還和我強辯，好不好，把你攆削髮門，讓你去乞食。”

迎兒從柴房裡走出來，陳婆子一把把她拉住就要打：“你也不守著姐姐，這會兒姐姐被人搶走了，如果……”陳婆子淚落下：“這讓嬸嬸如何活啊？”

壯漢們笑的更歡，媒婆從船艙裡走出來，見茭娘在水裡浮沉，嘲笑：“讓她多喝幾口水再撈起來。”

被放開的陳婆子也跑過來：“還冇說兩句就把我和嫂嫂捆起，這會兒迎兒也不曉得去哪了。”說著陳婆子連叫兩聲迎兒，才聽到柴房那傳來迎兒怯怯的聲音：“嬸嬸，我在這裡。”

柳氏內心恨不得吳大伯去死，尖叫：“就算我女兒一輩子不得嫁人，也要追返來，我不要我的外孫兒，叫不得我一聲阿婆。”

吳大伯還對媒婆拱手：“哎，我這弟妹啊，就是脾氣暴躁了些，見笑了，見笑了。”媒婆已經推開門：“這也是平常事，等被接走了，過上一年半載，生了兒子，就……”

吳大伯正要順著毛嫂的話說下去，柳氏已經在蘇二嫂攙扶下站起家，對世人抽泣：“都彆聽他胡說，昨夜就是他帶了一群人來，把我茭娘搶走，說賣給甚麼陳家做妾了。”

柳氏這一跪下，毛二嫂倉猝把柳氏拉起來：“吳嫂嫂，你如答應不成！”柳氏如何都不肯起來。

茭娘年紀雖小力量卻不小，又用了十二分力量，媒婆頓時感到頭皮開裂，媒婆尖叫一聲，顧不得再做張做勢，用手捂住腦袋大呼：“你們快些把她綁起來，塞到花轎裡，我就不信治不了她！”

柳氏儘力掙紮，總算把口中的帕子給吐出來，一口含血的吐沫吐在吳大伯腦門正中：“我呸，好人家？如許的好婚事你如何不說給你閨女？半夜半夜闖進家門搶走我女兒，你當我是那樣冇孃家的人嗎？”

說著柳氏悲傷至極，淚如泉湧。

既然柳氏都如許說了，鄰居們也不再聽吳大伯說甚麼，紛繁出了門，喚人駕上船，往兩邊追去。

媒婆無妨被茭娘推了個倒仰，茭娘就往船艙外跑去，媒婆嘲笑：“在這，你要跑到那裡去？”

柳氏要去拿門邊的鑼，手還冇碰到鑼邊，媒婆已經一腳把鑼踢下去，鑼從台階上滾落，掉在院子裡，收回清脆的聲音。

媒婆臉一拉：“辦不到。”

媒婆又掩開口咕咕笑起來：“娘捨不得女兒是平常事。不過呢，婚書已經寫好，銀子你家也接了，這會兒想懺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