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瞎操心的女兒[第1頁/共4頁]

蕙娘拆了原做禮品的一盒桃酥，給爹孃遞上，“您二老定是餓了，先吃兩塊墊墊，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
“你都聽到啦？是啊。不過你彆擔憂，那歐陽家但是書香世家，家裡大爺還做著官呢。隻怕人家不肯留我，如果肯把你娘留下，家裡的日子就不愁了。”

施大娘聽了忙道，“你小孩子家的，本來神魂就冇長全，更何況這回給砸得這麼短長？比及你娘過年放了假，帶你去王母廟裡磕幾個頭，讓王母娘娘保佑你神魂齊備，轉頭就好了。”

蕙娘一愣，“辦理甚麼？”

“孃的寶貝兒，你醒啦？”蕙娘纔到隔壁，就瞧見女孩眼中連日少見的明朗。歡樂不堪，合掌望天，“感謝老天爺開眼，讓我家念福好起來。就是折上我十年，不，二十年的壽也甘心！”

女孩獵奇的翻開一瞧，見內裡竟然還裝著幾塊碎銀並銅板，當下想想，拿進屋交給姥姥姥爺，笑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，“還覺得咱家真是一窮二白呢，冇想到還是不足糧的。”

很快入了臘月，家家戶戶都開端忙年，蕙娘在歐陽家幫傭的時候也越來越長。常常是天不亮就得出去，乾到黑燈瞎火才氣返來。

這一日，恰是臘月二十一。

“娘你聽我說……”

施老爹聽得也連連點頭，又問施大孃家裡另有冇有頭巾，讓女孩從速繫上，恐怕冷風吹到她頭上的傷處，落下舊疾。

眼看中午好不輕易出了日頭，女孩忙把百口人的被褥抱到院子裡去曬。在最後清算本身床鋪時，忽地從枕頭裡抖出一個小荷包，叭嗒一聲掉在地上，還挺有些聲響。

奉侍著一家長幼吃了飯喝了藥，蕙娘才倉促將鍋中剩下的一點米湯喝掉，重又洗了把臉，梳了梳頭，找隔壁嫂子借了身象樣些的衣服，纔跟著李大娘去歐陽家口試。

隻是蕙娘見了女兒，還冇來得及堵上她的嘴，就見她問，“娘既已去了歐陽家的廚房幫手，有冇有高低辦理一二？”

可他們年紀大了，火警時又為了護著外孫女，燒傷嚴峻，兼之天又冷，就是再心急，那傷口規複得也慢。幸虧外孫女聰明，瞧出白叟心結，經常說談笑笑安撫二老，才稍解了些心中愁苦。

隻是蕙娘心疼女兒，大夏季的如何也不肯讓她浸在冷水裡洗衣做飯。雖每日已經這麼辛苦了，卻還是早夙起來，摒擋完家事，做好一天的飯菜才走。隻讓女兒在家服侍著二老，熬藥熱飯便罷，果斷不準她出門吹風受凍。

嗐！蕙娘抬手在女兒麵前一揮，滿不在乎的道，“我說你這丫頭，真是比你姥姥姥爺操的心還多，難怪這小身子骨一向養不好。人家那樣的大戶人家，能看得上我們買的幾塊破點心？拿出去彆笑掉人的大牙！再說了，我拿的錢是歐陽家的，又不是這起子主子的，犯得著奉迎他們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