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瞎操心的女兒[第2頁/共4頁]

“……他們大戶人家端方大，怕下人手腳不潔淨，以是請人都是要賣身的。我求了三太太半天，隻要不賣身，就是讓我刷馬桶也行。可她說家裡並冇有如許的先例，留不得我。聽得我那心呀，頓時瓦涼瓦涼的，還覺得這事就要黃了。誰知天無絕人之路，竟讓我碰到她家老太太了。傳聞我不肯賣身，還誇我有誌氣呢。我見這老太太麵善，便把咱家的事一五一十說了，老太太非常憐憫，又曉得咱家是做豆腐的，這技術年下正用得著，便作主把我留在廚下，還格交際代跟他家端莊下人一樣，每月都有五百錢呢。我本在想，要如何張口先支一點出來，人家老太太就讓人先把這月的人為全給了我。過後我還傳聞，如果乾得好，過年還能夠有紅包拿呢！我見這家人這麼好說話，便主動到廚下幫手預備了午餐才走，這才返來晚了。”

女孩躊躇了一下，才摸索著道，“那樣的大戶人家，定是人多口雜。娘若去到那邊，可很多留些心，免得招惹是非。”

“這還用您教啊？”蕙娘斜睨了老爹一眼，略帶著幾分小後代的嬌俏道，“返來的路上我就買了，才送到李大孃家去了的。不過她死活不收，說咱家正遭難，鄰裡之間搭把手是應當的。我深思著要不乾脆緩緩，比及過年再給她送份厚禮，好生感謝人家。”

女孩略帶嗔意道，“娘如何連這個事理也不明白？你是新人，又得了他家老太太的照拂，難保旁人不會眼紅。先使幾個小錢，買些糕餅果子皋牢民氣本是人之常情。俗話說，拿人的手短，吃人的嘴硬，就是內心有非常不滿，也不幸虧麵上帶出來了。”

誰知二老見了這荷包，倒是相顧無言，半晌，施老爹才長歎一聲，“到底我們施家的男人，另有一個有知己的。”

隻是蕙娘心疼女兒，大夏季的如何也不肯讓她浸在冷水裡洗衣做飯。雖每日已經這麼辛苦了，卻還是早夙起來，摒擋完家事，做好一天的飯菜才走。隻讓女兒在家服侍著二老，熬藥熱飯便罷，果斷不準她出門吹風受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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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大娘聽得不住唸佛，此時忙說無妨事無妨事，就連施老爹也是喜上眉梢，不過又想到一事，忙忙叮囑女兒，“李大娘給先容了這麼好個差使，你還不從速買點東西感謝人家去？”

“你都聽到啦？是啊。不過你彆擔憂，那歐陽家但是書香世家，家裡大爺還做著官呢。隻怕人家不肯留我，如果肯把你娘留下，家裡的日子就不愁了。”

女孩一哽，“那娘您好歹去給他家三太太跟前討個好賣個乖吧，她不想留你，人家老太太留了你，免得人家記恨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