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瞎操心的女兒[第3頁/共4頁]

一進家門就見她肩扛手提著米糧點心，顯是口試勝利，以是喜氣洋洋。女孩在這屋，就聽著母親在那屋先給白叟家講起口試之事。

噯！蕙娘乾脆甜美的承諾著，拿被子墊在女孩身後，扶她坐起，“讓娘好生看看，孃的寶貝閨女。嗯——這回是真的醒了，不比前些天老是昏昏沉沉的，跟你說話也不該，可把娘嚇死了。你要有個好歹，娘另有甚麼活頭？萬幸你冇事，臉也冇燒著。丫頭，要不要本身照照鏡子？”

很快入了臘月，家家戶戶都開端忙年，蕙娘在歐陽家幫傭的時候也越來越長。常常是天不亮就得出去，乾到黑燈瞎火才氣返來。

隻蕙娘又執起女兒的右手，望動手腕上的傷疤感喟，“後腦上的疤梳了頭就看不見了，隻可惜這裡也留下個疤，怕是今後戴不成鐲子了。”

鏡子裡的女孩看起來約摸十四五歲，和蕙娘生得甚為類似，嬌俏嬌媚。特彆是那雙幾近一模一樣的丹鳳眼，清麗照人。不過眼下病著，顯得有些慘白蕉萃，卻也更加惹人垂憐了。

見女孩還想多說，她拍著女孩的手安撫道，“娘曉得，你也是怕人欺負了你娘。可咱家眼下這景象，你娘要不去，那裡有錢給你和姥姥姥爺治病？就算是天子老兒家裡，說不得也要去闖一闖了。好了，娘不跟你扯了。我去拿粥來餵你喝了，就得出門了。等娘返來，如果找著事了，就給咱閨女買糖吃！”

蕙娘拆了原做禮品的一盒桃酥，給爹孃遞上，“您二老定是餓了，先吃兩塊墊墊，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
女孩似有些嚴峻，軟軟的半倚在母親暖和的懷裡點了點頭。

“我不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彎彎道道！你聽你孃的，好生保重自個兒的小身子骨，你娘不知少操多少心呢。快吃！”

幸而是在家勞累慣了的，倒也給她撐了下來。隻是看她常常一進家門，就累得哈欠連天，連筷子也提不起來，爹孃女兒俱都心疼不已。

“你這丫頭越說越奇特了。那三太太不留我，老太太留了我，你不讓我奉迎老太太，反倒去奉迎三太太，這是哪門子的事理？”

“……他們大戶人家端方大，怕下人手腳不潔淨，以是請人都是要賣身的。我求了三太太半天，隻要不賣身，就是讓我刷馬桶也行。可她說家裡並冇有如許的先例，留不得我。聽得我那心呀，頓時瓦涼瓦涼的，還覺得這事就要黃了。誰知天無絕人之路，竟讓我碰到她家老太太了。傳聞我不肯賣身，還誇我有誌氣呢。我見這老太太麵善，便把咱家的事一五一十說了，老太太非常憐憫，又曉得咱家是做豆腐的，這技術年下正用得著，便作主把我留在廚下，還格交際代跟他家端莊下人一樣，每月都有五百錢呢。我本在想，要如何張口先支一點出來，人家老太太就讓人先把這月的人為全給了我。過後我還傳聞，如果乾得好，過年還能夠有紅包拿呢！我見這家人這麼好說話，便主動到廚下幫手預備了午餐才走，這才返來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