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9章 賊船[第3頁/共4頁]

德清卻抱著小薯仔道，“我一個孀婦，有甚麼好怕的？再說我來，也不過是給小薯仔送幾樣針線，莫非這也能把我跟甚麼人扯上乾係？”

***

“爹！”賀淳急得大吼，可賀憲隻來得及瞻仰著兒子，對他緩慢吼了一句，“殺了卓日烈，到草原去！”

天氣漸暗，暮色沉沉，想要尋人，那也是明天的事了。

可眼下，他已經來不及思考了。

徐子騫眼中閃過一抹狠厲，前麵差役如狼似虎的撲上來。

有幾個怯懦的，已經搶先跳了。成果那麼高的摔下去，又在水中吱哇亂叫。

一聲令下，嘉善郡馬被推出來了。

江水滾滾，落日如畫。

“如何會？”同為乞顏代表的哈斯朝魯，用心在那兒說著反話，“姚大人既然領了這個差使，必然會秉公辦理，不然，那豈不坐實了大梁朝欲行不軌？”

船底下被炸了個大洞，已經完整失控。湍急的河水冒死的湧出去，象是有隻無形的龐大的手，拖著船往下沉去。

賀憲搖了點頭，不屑再與之扳談，隻低頭看書。

也不全象人們設想中的陰濕血腥，起碼這一間牢房就是乾清乾淨的。隻是陳列有些簡樸，唯有一張窄窄的木床。不過床尾有隻馬桶，牆外有盞油燈，倒是給了犯人起碼的麵子與莊嚴。

而船艙裡，徐子騫走到賀憲身邊，似笑非笑，“賀大人，請吧。”

一船的人都惶恐失措起來，“少爺，如何辦？”

柴榮收到動靜時，賀淳已經把卓日烈和歐陽康都帶走了。

命兩船併攏，作出隨時開跑的架式，又同時放下一條舢板，讓人質上去。兩邊各拿弓箭在背麵防備，就怕有個萬一。

姚璟道，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先把嘉善郡馬放過來，我們互換人質。”

就在二人錯身之際，忽地卓格那條船艙底下，似是爆了一個火藥桶，船身巨震。那舢板一晃，板上二人全都站立不穩，賀憲眼神大變，幾近是瞬息之間就決定往歐陽康那邊倒去，揪了他的衣袖，竟是齊齊往江下跌去！

啐！賀憲狠狠吐了一口唾沫，吸了口氣，緊咬著牙關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。隻那鬢角冒出的盜汗，顯出極不好過。

看到劈麵船上無缺無損的父親，賀淳的心安寧了一半，“把人推出來！”

待徐子騫轉過身時，他才透暴露一絲討厭。中間乞顏部族派出來的代表，卓日烈的孃舅博日勒不悅的道，“姚大人，莫非你對交出人質不滿？”

可一俟身上的鎖鏈被斬斷，卓日烈卻當即以那斬斷的鎖鏈為兵器，欺身上前，拚著捱了賀淳一刀，把他手中的刀絞到了本技藝上，反往他脖子上抹了一刀，也不管他死冇死，就抱著一條板凳，從視窗往江裡跳。

小薯仔的答覆，是在她臉上擺佈各大力的親了一口，還留下兩灘口水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