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1頁/共4頁]
“你母親和太子皆是因病歸天,與我何乾?”趙愷笑了,“你本身想要權勢與職位,又何必找藉口?”
蘇豈閉上眼睛,把窗簾子放下來,今後靠了靠。趙恒把他摟進懷裡,行動非常輕柔,低聲說:“睡吧,到了叫你。”
“是不是藉口,你我心知肚明,”趙恒語氣冷酷,“我想要甚麼,我內心也很清楚。”
趙恒低下頭,凝睇蘇豈的麵龐,伸脫手將他散落的髮絲拂到臉的另一邊,然後用手背輕碰了碰他的臉頰。他的皮膚很涼,但光亮而柔嫩,就像一塊白嫩的豆腐。趙恒乃至不敢太用力,隻怕本身一個不謹慎就弄疼他、弄碎他了。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趙恒輕聲說。
秦蒼怔然,半晌不知該說甚麼,幸而趙恒很快回過神來,規複了常態,輕聲對秦蒼叮嚀說:“去籌辦吧。”
王府外已候了三輛馬車,秦蒼見兩小我出來,對趙恒施禮後說:“王爺,都籌辦好了,隨時能夠解纜。”
趙恒當晚就入宮,向天子請辭,告了三個月的假,名義上說是要去江南體察民情,實則是為了帶蘇豈去揚州。
趙愷向前走了兩步,站到趙恒身側,過了很久才輕聲說道:“我冇有想到,最後和我爭的人……會是你。”
好久以後趙恒才查出,當年他的母親難產,竟是明妃動的手腳。她打通太醫,在安胎藥中動了手腳,過後又逼迫太醫辭去官位,讓柳妃小產的本相完整沉入了水底。而阿誰太醫,現在已經死了。
蘇豈冇有如平常一樣掙紮,很聽話地偎在他懷裡,像一隻柔嫩的小植物。這讓趙恒想起了第一次在書房見到蘇豈的時候,他充滿了膽怯,說話都不敢太大聲,像是怕驚擾了甚麼似的。
如許一個時候,他們誰也不肯讓步,誰也不籌算罷休,因為正如趙恒所說,一條由鮮血和生命所鋪成的路,他除了一起走到絕頂,彆無他法。仇恨所帶來的傷害無從彌補,隻能用新的仇恨去放心。
正殿以外,天不知何時陰沉下來,灰濛濛的彷彿要下起雨。趙恒一身紫色朝服,趙愷則身著茶青色,兩人無聲諦視著對方,沉默對峙,目光都冰冷而無情,如同他們不是有著血緣乾係的親兄弟,而是天生的仇敵。
“我也冇想到。”趙恒側過臉,麵無神采,“但是二哥,你曉得嗎,一步步把我逼到明天的人,實在是你。你和明妃,用我母親的死,用太子的死,親手給我鋪下一條血路,你說,如許一條路,叫我如何能不走呢?”
趙恒與夏太傅出了正殿,夏太傅先行拜彆,趙恒剛回身,就瞥見勤王單獨一人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。
趙恒餘光瞥過勤王,見他似笑非笑盯著本身,眼神不知是讚美還是嘲弄。他冇有理睬,悄悄站在原地。
趙恒忍不住俯下身,在蘇豈的額頭上吻了一下,那吻極其輕柔,隔著髮絲,蘇豈乃至底子感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