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2頁/共4頁]
馬車裡的安插很用心,椅子上鋪了厚厚的白貂皮,桌上燃著梅花味熏香,還擺了一壺溫熱的清酒。
趙恒隻答覆了這一個字,說完他頭也不回往地前走去。趙愷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極其陰冷地笑了笑。
聖心難測,如果平常人遭受這類事,隻怕要慌了陣腳,趙恒卻悄悄一笑,安閒道:“兒臣覺得,正如張大人所說,須擇一賢明勇敢之人任太子之位,如此纔可幫手父皇管理天下。但是立儲一事事關嚴峻,父皇又正值盛年,可幾次思慮後再做決定,不必急於一時。”
好久以後趙恒才查出,當年他的母親難產,竟是明妃動的手腳。她打通太醫,在安胎藥中動了手腳,過後又逼迫太醫辭去官位,讓柳妃小產的本相完整沉入了水底。而阿誰太醫,現在已經死了。
柳妃小產後身材一向不大好,又關鍵在心,積鬱成疾,一場大病後香消玉殞,趙恒被送去給皇後扶養。
趙恒和趙愷之間的不敦睦,毫不是從太子去世纔開端的,隻是太子的死培養了他們衝突發作的契機。
趙恒內心已經很清楚,這是勤王給他使的絆子。如果天子是以事對他絕望,目標天然就達成了,可天子冇那麼蠢――勤王必定也曉得,他很能夠猜出有人用心針對趙恒。但這又如何呢?隻要趙恒和太子之位聯絡了起來,就不怕天子不思疑,不防備。
“如此,此事容後再議吧。”天子沉默半晌後開口,側過臉對身邊寺人說,“朕有些乏了,退朝。”
“這麼說……”趙愷眼神暗下來,“你是不肯罷休,必然要爭到最後了?”
窗外風景活動非常遲緩,氣候又暖洋洋的,蘇豈坐在車裡昏昏欲睡,頭靠在窗旁車廂上,想睡卻睡不著。
趙愷向前走了兩步,站到趙恒身側,過了很久才輕聲說道:“我冇有想到,最後和我爭的人……會是你。”
退朝以後,朝臣們接踵散去,太傅夏敏走到趙恒身邊:“王爺,您感覺――皇上這是信您還是不信?”
“你母親和太子皆是因病歸天,與我何乾?”趙愷笑了,“你本身想要權勢與職位,又何必找藉口?”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趙恒輕聲說。
如許一個時候,他們誰也不肯讓步,誰也不籌算罷休,因為正如趙恒所說,一條由鮮血和生命所鋪成的路,他除了一起走到絕頂,彆無他法。仇恨所帶來的傷害無從彌補,隻能用新的仇恨去放心。
除此以外,他甚麼都不求了。不求蘇豈能喜好上本身,不求他們天長地久永不分離,隻要現在他們在一起……就夠了。
兩日以後,趙恒帶著蘇豈、秦蒼和府中幾個丫環小廝前去揚州,雲椹仍舊跟在暗中保護,傅文博則留下看管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