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 惜月/我的良人卻已轉身走了(4)[第1頁/共4頁]

婉凝用勺子悄悄攪著杯裡的咖啡，並不答話。陶淑儀微微一笑：“你的邊幅很像你母親，可性子倒不大像。”

“這件事恐怕要給你惹費事的。”

“骨肉之情？”婉凝低低反覆了一句，抬眼望著戴季晟，“如果戴司令也顧念骨肉之情，我倒是想求您一件事。”

“我不想如何樣，我隻是感覺，你如果想讓他多撐幾天，就不要如許煽風燃燒，咄咄逼人。”

戴季晟細細打量著她：“清詞，你信也好，不信也好，我是毫不會跟扶桑人合作的。”

顧婉凝一怔：“甚麼？”

這世上的事，就是如此難以捉摸，如果當初他靈醒一點，現在會是如何呢？一晝一夜，奔馳千裡的列車仍然死死錮在軌上，而他這輛車卻衝出了邊界。

顧婉凝點頭笑道：“您曲解了，我是怕帶了他來，我就走不了了。”

顧婉凝一時被他問住，咬了咬唇，道：“你就不怕逼急了他，江寧當局會跟扶桑人合作？”

顧婉凝抿了抿唇：“我有事要求您幫手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你？”顧婉凝深深吸了口氣，目光釘在他麵上，“那你就當還個‘情麵’給我。”

這封信是顧婉凝出門前交給他的：“如果我今晚冇有返來，你就頓時回江寧，把這封信交給虞總長。”信隻要一頁，但她寫得卻彷彿有些吃力。水汽洇開了信封上的膠水，他略一遊移，還是謹慎翼翼地把信抽了出來。

戴季晟遽然回身，背對著她，很久才道：“好，我放你走。你把槍放下吧。”

戴季晟似是聽到了甚麼極怪誕的事體，嗤笑中又有些慍怒：“還個‘情麵’給你？你知不曉得你這個‘情麵’有多大？”他說著，忽見顧婉凝眼中淚光瑩然，他沉默沉吟了一陣，俄然道，“好，我承諾你臨時放過他，不過，你也要承諾我一個前提。”

戴季晟點頭笑道：“清詞，倘若易地而處，莫非虞浩霆會放過我？”

“如果有人究查起來，你如何交代呢？”

端木欽高低打量著她，兩次欲言又止，方纔說出話來：“你如何一小我就來了？”

她答得如許果斷，戴季晟不由暗自一歎：“清詞，你該曉得，你既然來了，我是不會讓你再歸去的。”

端木欽忙道：“快，出來說話。”

陶淑儀麵上的笑容滯了滯，神情垂垂寂然起來：“我來見你，是有件事想奉告你。我曉得，你一向都恨你父親。你父親確切有負你母親，可你母親的事，不能全都怪他。”

婉凝亦笑語和順：“是啊，如果他撐不住了，戴司令也不會這麼落拓了。我就是想曉得，您是想讓他多撐些日子，還是想幫著扶桑人，斷了他的後路，逼他死呢？”

戴季晟哼了一聲：“那你想讓我如何樣？”

顧婉凝卻不為所動：“你對我母親發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