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涼拌活人[第1頁/共6頁]

天子雙眉緊蹙的問道：“動手裁撤府兵，擴雄師墾，測量田畝，減免賦稅，強化鹽鐵衙門，加征商稅……。雨農，諸事龐大，哪一樣都關乎國本，都少不得真金白銀鋪路啊！據朕所知，眼下國庫用度吃緊，戶部可支應得過來麼？”

說白了就是快刀斬亂麻的大敲竹杠，給關中、金城兩地豪族一個峻厲的警告，但又不能把他們逼得太狠。楊致有過主持大夏與突厥“和談”的光輝典範，可謂珠玉在前，讓人不想起他來都難啊！

“我對贏利一向都有興趣，對你的動靜冇興趣。——既是不缺錢，你比來是不是很無聊？”

陳文遠擁戴道：“皇上聖明。不如批覆耿進。如何客氣就如何說，總歸不允就是了。恕臣多慮，吳越國主十有*也會遣使與南楚聯絡請降事件。寧王殿下在襄陽、隨州一線已與南楚對峙多年，方纔奉召回京，副將楊耀接任寧王殿下不久。此時如命耿進向吳越開戰，楊耀倉促對付南楚方麵的壓力，隻怕會一時力不從心。”

秦公頓時精力一振，竟是老態全無，一字一句的道：“年青。太年青了！長江後浪推前浪，自古皆然！你文武雙全，膽小心細。須知天下之大，那邊不能任你縱橫馳騁？！”

王雨農與陳文遠互望一眼，一時無語。天子的意義說得非常明白。降黜徐文瀚已是勢在必行。又擔憂這個奪目透頂的年青大臣心生怨念，想借賜婚的由頭，加以皋牢安撫。

“何事？”

“不免。不過還好。”秦公眯著眼問道：“今後你會漸漸風俗的。有冇有興趣聽我囉嗦幾句？”

天子忍不住讚道：“文瀚真乃無雙國士！——哦，本日應當還是散朝便溜了。而後關乎大夏賦稅的詳細細務，不必事事叨擾文瀚，儘量交與新晉大學士張謙去做。他本來就是戶部尚書擢拔入閣的，想必也會得心應手，不至遲延擺脫。”

都說爹孃疼滿崽，天子恍然一笑：“也不知那臭小子腦筋裡整天都在想些甚麼，行事常常出人意表，連朕都經常為之頭痛不已。即便啟兒有所發覺，依他的心性，想必不會難堪於你。朕也不會見怪，你儘管放心去做。——當兒與敢兒這段光陰都在做些甚麼？”

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。問道：“小子，你知不曉得？老夫對你戀慕之極！”

天子皺眉道：“這兩個小子還算見機。突然奉召回京，屁股不免颳得不太潔淨，與舊部偶有密信來往，也是意猜中事。不過……怎地甚麼事都繞不開楊致？朕聽任那廝賴在長安，看來確有需求。”

秦公答道：“吳越地狹兵少，且自古富庶，農桑水利較當中原更加發財，近百年來少有戰亂。大夏兵鋒一至，吳越國主便會自行請降，是以絕無大戰。我秦氏在吳越設有多家分號，縱有戰事，應當也對付得來。你的動靜一文不值，以是我冇興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