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涼拌活人[第2頁/共6頁]

天子天然不會去捅破這背後的遮羞布，點頭應允道：“那就還是由文瀚主審吧！文遠，你可有事要奏？”

陳文遠應道：“老臣有兩事要奏。一是接朔方討虜大將軍曾賢明奏報，西突厥圖邪可汗病重，已立王子索力為太子。但是圖邪可汗子嗣浩繁，有氣力與索力王子爭奪汗位者，另有兩位王子。索力王子已遣使向曾賢明求援。曾賢明不敢擅專，奏請聖裁。”

“多謝皇上體恤。”金子善答道：“這段光陰，二位王爺一如平常。除寧王殿下登門拜見楊致、康王殿下與楊致在城外偶遇以外，至今為止，二位王爺自奉召回京以來，與朝中文武眾臣無任何來往。與襄陽、幽州方麵，也僅各有一次密信來往。”

與秦公之間已有難以名狀的默契，但秦公向來話少。楊致也不囉嗦，簡樸說了說現在長安朝野的局勢，而後開端兜售“動靜”。

天子雙眉緊蹙的問道：“動手裁撤府兵，擴雄師墾，測量田畝，減免賦稅，強化鹽鐵衙門，加征商稅……。雨農，諸事龐大，哪一樣都關乎國本，都少不得真金白銀鋪路啊！據朕所知，眼下國庫用度吃緊，戶部可支應得過來麼？”

陳文遠擁戴道：“皇上聖明。不如批覆耿進。如何客氣就如何說，總歸不允就是了。恕臣多慮，吳越國主十有*也會遣使與南楚聯絡請降事件。寧王殿下在襄陽、隨州一線已與南楚對峙多年，方纔奉召回京，副將楊耀接任寧王殿下不久。此時如命耿進向吳越開戰，楊耀倉促對付南楚方麵的壓力，隻怕會一時力不從心。”

楊致猶在咀嚼秦公的這一番感慨。回過神來問道：“戀慕我？戀慕我甚麼？”

“涼拌？”天子一口蔘湯噗地噴了出來：“你是說……敢兒當街涼拌了兩個大活人？！又是楊致！好死不死的如何哪兒都有你啊？”

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。問道：“小子，你知不曉得？老夫對你戀慕之極！”

天子神情龐大的道：“朕在看著他們，他們何嘗不是無時不刻在揣摩朕的心機？再晾得他們幾天，朕自會令他們如願。哦，另有嗎？你接著說。”

秦公淡然一笑：“你是不是很記念，在信陽故鄉做個小小土財主的好日子？父子相依為命，萬事無所憂愁。而現在你除了老父親。還成心氣相投、存亡與共的兄弟，有了妻妾，很快便會有後代。你唯恐他們受你纏累，唯恐照拂他們不敷全麵。以是，你心不安。”

兩位老臣退下後，天子滿臉倦怠之色。喝了幾口蔘湯，閉目養神半晌，又喚貼身內侍馬成召金子善覲見。

“……為甚麼這麼說？”

“即使是天子，那又如何？你覺得，他就有過半晌心安麼？他比你我都活得更累。實在大師都一樣。既相互防備，又相互操縱。但在每小我心底，都不甘心被人操縱，都隻想高人一籌。但是世事無常，豈能儘如人意？一旦實際與誌願相左，便覺得超出了掌控。便感暴躁不安。——你要曉得，老夫乃是過來人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