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2章 勸諫[第2頁/共4頁]

陳文遠心機之老辣，比王雨農差不了多少。坦言楊致既有才氣，還很有錢。之前冇少給大夏賣力，卻向來冇給你們老趙家的江山帶來過甚麼威脅。用或不消他是無所謂，那是你的喪失。

二人不敢直視天子冰冷的目光，一齊垂下頭去。王雨農呐呐而言道：“皇上，老臣還是那句話，臣等隻是一心為國，對大夏與皇上絕無貳心。老臣與文遠的勸諫之言，皇上以為可用則納之，不消則棄之。”

要旗號光鮮的表白態度，要向天子申明當前的情勢，還要附贈馬屁高帽兼顧天子的臉麵，這篇文章實在不好做。王雨農圓轉快意的隨口道來，竟是毫無停滯。

“遵旨。”金子善早已看出趙啟退朝以後神采不善，謹慎提示道：“皇上，此時已經散朝，老太尉與王相或已出宮回府，隻怕要勞皇上稍等。”

但是，他們同時明白也瞭解：想要做一個有所作為的亂世強國之君，終其平生都要不斷的與人鬥爭，與事鬥爭，並且隻能贏。不能輸。就算是一個本性純良的好人，也會被磨礪成一個為達目標而無所不消其極的瘋子。

天子龍顏不悅，原在料想當中，陳文遠與王雨農都不覺得意。散朝以後。二人既未幾說甚麼，也不急著出宮回府，來到王雨農的公事房冷靜的放心等候。天子詳閱奏章以後，還須思慮衡量，應當給他必然的時候。二人在大夏朝堂之上的分量不言而喻，之以是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呈上奏章，不過是藉以施壓、力求不讓天子決計遲延罷了。

趙啟一番戮心之語，可謂有理有據，也非常實際，陳文遠與王雨農直聽得盜汗涔涔。天子把話說到了這個境地，二人如果執意與天子死磕，再予勸諫，便是形同故意謀反、自尋死路了。

天子竟是問得如此直白，二人互望一眼，王雨農慎重答道：“回皇上，老臣與文遠既受先帝賞識重用之恩，又負托孤輔政之責，是以朝夕不敢有涓滴懶惰，對大夏與皇上不敢有不二之心。皇上即位未久，本是萬事待興。但是皇上雄才初露，大略方顯，大夏不容動亂。而楊致有經世之才，可為幫手。是以老臣與文弘遠膽保舉，萬望皇上謹慎諫納。”

沉著下來用心機慮半晌，叫過金子善叮嚀道：“去召老太尉與王相馬上前來覲見。”

趙啟冇好氣的道：“讓你去你就去，哪兒來那麼多廢話？本日便是用鞭子趕他們都不會走的，儘管去內閣公事房找來便是。”

這就對了嘛！老虎不發威，你們就當我是病貓不是？憑甚麼老是要在你們麵前裝孫子？憑甚麼都得聽你們的，到底你們是天子還是我是天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