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一章 驪歌為誰起[第1頁/共3頁]
楚蘅之事雖與藍清徵無關,但畢竟她們住著一個院落,常日俱在一處。藍清徵有所表示,情願為此擔叛逆務,恰是個明事理的貴女;而相較而言,莊螢則太不識事。還似個父母掩蔽下的幼兒罷了。
“……何時?”景玄麵色微微一白,解憂昨日高燒昏倒,如何本日便出發,莫非身材已複?
景玄聽著點了點頭,抬眼看向隗,正想說話,檗從遠處吃緊而來,“塚子,醫憂去矣。”
景玄一一看疇昔,手握成了拳,胸口起伏,恨恨地咬了牙,這丫頭真是毫不承情。
楚蘅半夜不辭而彆,第一個要懲罰的。便是護院的劍衛,再如何也怪不到藍清徵的頭上去。
景玄麵無喜怒,目光從藍清徵身上一掃而過。接著將麵前肅立的一乾劍衛仔細心細看一遍,沉聲扣問,“值夜者何人?”
精美的小院坐落在一痕斜出山壁的薄平岩石下,彷彿蔽在蒼鷹的鐵翼下普通。
景玄抱了手臂立在院外,沉著的一張臉,比身上的涅色衣衫還黑幾分。
黃遙立在一旁,蹙眉將麵前垂首而立的幾個劍衛看一遍,又看看立在遠處的的兩小我影,抬高了聲兒歎口氣。
檗也跟從兩人,走了幾步,停下走向隗,麵色微冷,“下不為例。”
“我知。”隗錯開他的目光,緊抿著唇,神采垂垂丟臉起來。
他怎會曉得,恰幸虧他分開南苑的期間,楚蘅就好巧不巧地溜走了?這運氣真是背得冇法說。
…………
黃遙捋捋斑白的髯毛,側頭看向一側,忍不住感喟。
昭婉之之事,曉得的人並很多,但解憂當時一口咬定,乃是所服藥物與茶水相沖,是以無人再往深處去想,更冇有人思疑到楚蘅的頭上。
“隗,汝既為值夜,不見楚氏去耶?”景玄蹙了一下眉頭。眾劍衛中工夫首屈一指的便是檗、洛、衛矛和隗四人,按理說來。楚蘅絕冇有阿誰本事從隗的眼皮底下溜走——除非有人助她,又除非隗當時並未曾留意關照院落,可隗應對得毫不遊移,想必無愧於心。
再睜眼時,帶了幾分悲慘,心不在焉地叮嚀隗,“楚氏當往狐台去矣,隗與三人往尋之,務必尋回,送至符婁楚氏處。”轉頭看向黃遙,“黃公,往懷沙院一觀?”
景玄闔眸,心像是缺了一塊,空落落地生疼,那丫頭畢竟還是走了,決然地分開了。
“兄長誤矣。”景兕大步而來,一臉奧秘地靠近他,“以弟之見,楚氏必往招搖。”
黃遙不料他突發此問,低眸衡量一下,點頭,“聞醫憂助司馬尚為李將軍雪仇,於其人有大恩也,若得醫憂手書,應是無礙。”
楚蘅在南苑居住了將近一年時候,在她的印象中是個活潑美麗又比莊螢少幾分魯莽的少女,常日楚蘅戀慕醫憂不得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,但總覺得楚蘅不至於做出決然出走如許特彆的事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