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8 捷報[第1頁/共5頁]

有“質子軍”出身的侍從承諾了，回身就走。鄧舍又將之叫住，彌補說道：“先生如果睡了，便不必請來了。”

鄧舍、洪繼勳、鞠勝對視一眼，鄧舍說道：“叫出去吧。”

“主公日理萬機，每天需求措置的都是乾係到千萬海東子民之大事，都是軍秘密事，這已經夠疲累的了。如果您的臣子，又每一個都像方噴子那樣，動輒便就犯言切諫。叨教主公，您另有甚麼為人君的興趣呢？”

“是。”

鞠勝手中的筆頓了一頓，昂首看了鄧舍一眼，心中想道：“親身敬酒？主公真是樂壞了。不過，也就是趙大人了，真要換了旁人，想來定然也不會有這個報酬。”端端方正的，把這一句也記了下來。

“雖不中，亦不遠矣！”

鞠勝笑道：“鞠躬儘瘁、死而後已。本就是孔明脾氣。”洪繼勳自比諸葛亮，鞠勝這是在表示他的脾氣也和諸葛孔明一樣。

“奉告阿過，決鬥固然勝了，但是城還冇有拿下。不成粗心，更不能對勁失色。要一鼓作氣，把單州城給我拿下！不但要拿下單州，成武等地也要拿下！要把韃子，要把察罕老賊的權勢徹完整底的全數趕出濟寧！”

他保持著在高麗時的風俗，喜好鄙人雨時候穿戴木屐，――“屐者，以木為之，而施兩齒，能夠踐泥”，實在這下雨天穿木屐的民風也是從中國傳疇昔的，早在春秋期間，就非常風行了，並且直到現在，木屐與蓑衣、鬥笠一樣，仍然還都是國人們在雨天時候常用的幾樣雨具。

鄧舍暢聲說道：“先生人未到，屐聲已至，前人所雲之‘觀音如來’，即為此乎？”

洪繼勳養成的有一個風俗，他不睡覺，他府裡的下人、主子們也都彆想睡覺。鞠勝見他府內燈火透明，這必定便是他還冇有歇息。而反過來，如果他睡下了，卻最見不得的就是燈火，鐵定必是半點燭火也無。

鞠勝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洪大人所言甚是。想來單州城克，趙大人再度報捷，已經指日可待了！”

他親身迎出廳外，見公然是洪繼勳來了，還是一身白衣飄飄，腳下木屐，手中紙傘，行走在雨中，端得風騷蕭灑，好像畫中人也似。

鄧舍揮了揮手，說道：“起來吧。”

洪繼勳、鞠勝膜拜在地，連聲說道：“恭喜主公，道賀主公！多日來宵衣旰食，本日裡終換來效果！”

鞠勝這番話很耳熟，彷彿是長孫無忌對唐太宗說過的。鄧舍依罕見些印象，不由哈哈大笑，說道：“大眼兒！大眼兒！放你出了一趟外差，往海東去做了一次公乾，卻如何也冇想到，你小子竟然就學會滑頭了！”

一個察罕帖木兒纔出臨汾城、眼看趕不上參與單州決鬥的動靜，竟然能先讓趙過、潘賢2、楊萬虎等如釋重負，接著又能讓城府極深的鄧舍也情不自禁暴露一抹笑容。察罕之威，由此可見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