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入益都石百戶功德圓滿，見趙忠小沙彌嶄露頭角[第2頁/共5頁]

景慧上馬，他帶著的兩個小沙彌也隨身上馬。趙忠本不在乎地掃了一眼，目光才轉過，又猛地轉回，雙目中精光一現，定在了此中一個身上。

“命我等先把封秀才送到6府，隨後去分院上交軍令。”

“歡樂而來。”

“噢？”趙忠來了興趣，問道，“不知小和尚法號為何？”

“從那邊來？”“自來出來。”這一問一答，對和尚們來講實在駕輕就熟。古往今來，也不知已經有多少人如此對答過，說是鬚生常談也不為過。彆說和尚了，哪怕平常世俗人在聽了“從那邊來”這個題目後，恐怕也曉得該如何答覆。道衍的這個答覆並無新意。

景慧插口笑道：“和尚學人不會。”

石百戶說道：“不過趕了幾天路，有甚麼辛苦的？6大人那邊俺就不去了。”封帖木暗中鬆了口氣，氣還冇鬆完，聽他接著說道：“等會兒進了城，費事幾位先跟著俺去一趟分樞密院。待俺交過軍令，便就此彆過吧。”

“請。”

趙忠想道：“瞧這和尚邊幅精奇，幾句答覆卻都了無新意。莫非隻是個銀樣蠟槍頭？”對道衍的興趣已不如開端稠密，不過，對答既已開端，總要有個末端，勉強地又接上一問：“籌辦如何去？”

趙忠令他近前，並馬通行，越看他的邊幅，越是感覺詫異；深思他的經曆，幼年削髮，本為和尚，卻“私師”羽士，更感覺不成思議，想道：“俺在益都管領僧道衙門，見過的和尚羽士冇有一萬，也有八千，能做出這等行動的，倒是一個也無。這小和尚絕非俗子！且容俺來試他一試。”

“如何？”

趙忠點點頭。

景慧定睛一看，倒是不覺奇特。見來人約莫二十來個，有開路的衙役、有跟從的官員，眾星捧月似的簇擁著中間一人。而這中間一人春秋不太大，觀其穿著，也隻是穿了一件緋色的六品官袍，腰邊掛了個銀魚袋，品級並不高。

――這殺氣不是殺人後的殺氣，而是純真就邊幅而言給人的一種感受。換而言之，看著不像個和尚，像個凶人。

“明顯光了頭，偏拜羽士學。這和尚不是個好和尚，拜了個師父喚作席應真，倒是個牛鼻子。”

景慧也看到了。隻見從這六品官身後轉出一人，穿輕甲、跨弓矢，可不恰是保護馬隊中的一個？不知何時進了城，並領出來了這麼一名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