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天算 3[第5頁/共7頁]

這話不錯。南邊倭患嚴峻；久頓城下的確不成。

“一旦野戰，固然他們人數略多，但軍心不齊，戰力弱，馬隊少，以彼之短，擊我之長，他們不會那麼笨拙。”

金得培不附和：“山口險地，……”

昨夜攻營的顛末、敵將的反應、仇敵的軍火、敵卒的戰力和士氣，鄧舍都問過他。笑了笑，道：“我聽羅同知說，高麗西北麵守兵本來多出缺額，高麗王竊據雙城，怕韃子來找他算賬，強征諸道的濟州人和賤民彌補。其心有異，戰力不高也普通。”

“甚好。”對弈到現在，算是中盤了。悲觀來看，勉強扳平了殘局的優勢。鄧舍悄悄摸了摸腰上馬刀，高美人究竟會不會遵循他的設法來動呢？肩上的重壓，悄悄轉化，他的心中有等候，有擔憂。

這句話來的高聳，慶千興頓時猜到關頭，問道：“派去聯絡山口的信使，還冇有返來？”

——

三年前攻打雙城，他曾經隨軍翻超出這座山脈。合適行軍的山道隻要一條，寬僅可容一車，道旁深林茂木，白日成昏。出山、入山的山口位置，極其險隘。向外擴大開，成一個半截葫蘆形狀的穀地，兩廂峭壁絕崖，高數十丈，大樹橫生，遮天蔽日。地上藤蘿灌木，富強如纏。誠為可謂兵家所謂六險中的“天牢”之地。

慶千興說的有事理，金得培臨時放下本身的判定，問道：“那大帥覺得？”

他輕視嗤笑，道：“賊也算有謀了。攻我南營、聲援漁場，拿兩路疑兵，來共同山口作戰。”預算昨夜來攻紅巾達到的時候，得出結論，“雙城紅賊主力，定然已於昨夜出城，進犯山口。出城的時候，約莫便和來攻我營的疑兵不異，當在戌時。”

雙城軍馬，連帶高麗營，兩千出頭。

“我軍派去的不見回，山口的不見來。大帥，通道必定已經被紅賊斷掉了！兩地動靜不通，它就有從中活動的機遇。昨夜攻營，末將猜想，它極有能夠便是為了遲延時候，保護主力撤離雙城。”

“趙將軍現在那裡？所部有無收攏？麗軍有無追擊？”

即高麗南麵的濟州島，屬全羅道。

“那邊為虛？那邊為實？”

昨夜來攻南營的紅巾，明顯是疑兵。安插疑兵的目標，不過有二。一則保護主力行動；二則令對方難辨真假，遲延光陰。假定，紅巾之企圖在保護主力行動，那麼它的主力在那裡？漁場？山口？城中？

他的闡發有理有據，金得培要反對，無從駁起。他道：“山口險要，大帥也曉得。州縣軍氣力雖弱，兩千人扼守，綽綽不足。紅賊膽量再大，……”他不好直接辯駁，換了種說法，道，“那是天牢絕地。”

金得培顧不得解釋，三言兩語將本身的猜想講出：“紅頭賊夜間行動詭異，大帥有冇有想過，很能夠我軍攔而不圍的目標已經達到？在我軍重壓之下，它棄城而逃了？”他麵帶憂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