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天算 3[第6頁/共7頁]

來不及等親兵通傳，闖了出來。劈麵一股熱氣熏來，倒是因為風雨寒涼，地上潮濕，帥帳內沿邊兒擺了一圈火盆。

金得培不附和：“山口險地，……”

慶千興輕視隧道：“紅賊這是見我南營軍馬不及他當時攻雙城時多，寄以幸運；卻冇想到彼時和此時情勢分歧。他是客軍，我是地主。王師一到，城內美人，翹足相待。他內不穩，如何守？”

“不錯。兩千府縣軍，遠不及我部精銳，本帥諒他攔不住紅賊傾力一擊。烏合賤民，死不敷惜。”慶千興奸笑一聲，“唯有一點，卻須得防紅賊攻破山口以後，假援定州，作勢翻山，實在未曾遠走。待我一攻城，他折個回馬槍，兩廂夾攻。”

“那邊為虛？那邊為實？”

“待其入山口以後，我軍先遣軍馬探查，山口在紅賊之手，我退。山口不在紅賊之手，我占。本帥不信，紅賊有本事接連兩奪山口。然後，方可大肆攻城。”

“那將軍是憂愁麗軍會援助山口？”

高麗的處所最高行政單位。初分十道，後定為五道二界。五道是民政機構，分為：慶尚道、全羅道、楊廣道、西海道、交州道；二界是軍政機構，分為：北界、東界。

他輕視嗤笑，道：“賊也算有謀了。攻我南營、聲援漁場，拿兩路疑兵，來共同山口作戰。”預算昨夜來攻紅巾達到的時候，得出結論，“雙城紅賊主力，定然已於昨夜出城，進犯山口。出城的時候，約莫便和來攻我營的疑兵不異，當在戌時。”

麗軍商定，山口和南營相互之間，早、晚各一報。天亮半日，山口的軍報還不見送來，而這邊派出去聯絡的信使、探馬，也個個如肉包子砸了狗，有去無回。

“這，這，……”金得培大吃一驚，道，“大帥，我王的旨意，你我職責在共同李帥。先下定州，再克雙城。”

“逢林莫入、遇事莫慌”。冷靜唸了兩句鄧三的教誨。他霍然回身，對左車兒道：“徹夜，還得辛苦你一趟。給你三百人馬，三攻麗營。這一遭，不消廝殺。麗軍出營，你後退；他回撤，你進步，敲鑼打鼓，騷擾得他不得安息，你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
左車兒昨夜攻營，親身上陣，累得不輕。返來歇息了兩個時候，精力規複，跟在鄧舍的身邊。見他憂愁，安撫道：“將軍用不著擔憂，小人昨夜攻營，麗軍戰力平常。白有了弩車、石砲，不敢出營一步。遣了百十馬隊出來，也隻敢繞行遠處，拿弓箭反擊，冇有一點兒衝陣決死的勇氣。較之張居敬、世家寶的韃子兵，相差太遠。要不是將軍嚴命，小人真要實打實地去攻，不敢說破營，殺他個烏龜縮頭冇題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