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 診脈[第1頁/共5頁]

王士誠聽不懂中醫的病理，姬宗周低聲對他解釋了。他“噢”了聲，說道：“本來是凍著了，不，熱著了。”王士誠在遼東待過，曉得益都的氣候的確比遼東要熱上一些，並且潮濕的多。鄧舍長年交戰遼東，對益都的濕熱不太適應，並不奇特。

他往肚子上按了兩下，心中迷惑：“吃了巴豆，已過了這麼半晌，如何還不見效？莫不是吃的少了？”

又有件小事，吸引了他的興趣。

鄧舍捂著肚子，從床上跳起，趿上了鞋，三步並作兩步，往外疾走，一邊走，一邊冇忘了作出東倒西歪的架式：“哎喲，哎喲！俄然腹痛，哎喲，……，王爺且請稍坐。獲咎獲咎。”門口撞上姍姍歸遲的羅國器，鄧舍使個眼色，丟下王士誠世人，自顧出門。

鄧舍道：“多謝先生提示。”他喟然感喟，說道，“強體固本。說來輕易，做起難。人隻見風景一麵，誰知背後辛苦？坐在這個位置上，數千裡地、數百萬民，也不怕王爺你笑話，我委實如履薄冰，戰戰兢兢。常有力不從心之感，屢生退位讓賢之心。”

趁吳鈺林診脈的空兒，鄧舍笑道：“田公剛纔說，‘以免庸醫誤事’，卻叫我想起了一個前人的笑話。”他穩坐床上，眼觀八路，清楚瞥見王士誠的神采跟著吳鈺林的開端診脈，俄然變得有點不安閒。鄧舍心中稀有，曉得王士誠來探病之前，田家烈定然不知又對他說了些甚麼。

鄧舍掙紮著起來，要下床驅逐。王士誠急趕上兩步，把他按在床上，笑道：“燕王身材不適，何必多禮？何況，你我自家人，還用的著與俺客氣？快快躺下，快快躺下。”往四週一看，他皺了眉頭，“怎的也冇人服侍？老孫哪兒去了？來人，去把他給俺叫來。”

鄧舍算是佩服田家烈了，這個題目他翻來覆去，幾近每次見麵都會問起。對他的固執，鄧舍也是“可敬可佩”。田家烈又道：“是了，燕王貴體染恙，保養須得七八日。然後趕赴安豐，來回又得半月不足。如此算來，少說也得一個月。哎呀，鄙人可真有些等不及了。”他自說自話，不給鄧舍答覆的機遇，就主動將其出發解纜、分開益都的日子定下了。

他像是有感而的模樣，說道：“客歲有次宴席，我問海東諸將各有何樣的誌向。有的說解民倒懸，有的說升官財。……，王爺，你可曉得我的誌向是甚麼麼？”

鄧舍怕吳鈺林不舒暢，帶著笑，對他說道：“我因田公之言，想到了這個笑話，講出來不過博諸位一樂。絕非暗射先生。”

“哈哈。些藐小事，舉手之勞。”

“不知燕王何時歸去？”

有道是“不為良相，便為良醫”，讀書人不止讀四書五經，對醫書也常常有所瀏覽。田家烈雖冇甚麼醫術，不會診脈，根基的醫書還是讀過一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