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 永明[第1頁/共6頁]

校內管不著校外，校外也管不著校內。相互的長官，又都有相互監督的職責。誰有逾權之處，對方便可直接向下級行文。若事關嚴峻，他們另有越級奏報的特權，也便是說，乃至能夠直接給鄧舍密報。

“複我中華，耀我先人！”

駱永明到的平壤海港，謝過了商船，下的船來，遠近張望。﹤

恰好有輛手推車顛末，駱永明側身讓開，也回個禮，答道：“俺從益都來。”

黌舍門口，有保衛的軍卒。

那吏員一笑，非常高傲，說道：“大哥你卻不知，俺家裡長輩有曾去過本地走商的，打小，就教過俺說漢話。自燕王西來，規複了我中華衣冠，又在各地購置的皆有黌舍。俺也又曾在書院上學過文書來。”

講武書院在平壤城外，間隔城池不近，趕到處所，夜幕已然來臨。

進入校園不遠，瞥見路邊亭子裡，直立了一塊戒石。席結領了駱永明來到近前，略微留步，點了點，說道：“此塊戒石，乃是王爺親筆題寫。直立此處，特為警示書院師生。寫的是甚麼？你念一遍。”

這席結，不愧是搞思惟事情出來的，先給駱永明來了個上馬威。和緩了語氣，又道：“文平章挑選教員，甚為謹慎。你既能來此，申明你這小我還不錯。你的這些傷殘，可都是在疆場上受的麼？”

有關優惠的各種行動，大要上的辦法，駱永明曉得。內涵的深意，他不見得會懂。也不須贅言。

那吏員一聽，很熱忱，隔了人群，往東邊一指，道：“大哥既為公事來，倒是用不著俺們船舶司了。您往那邊去，不消轉彎，直著走，瞧見那處紅色的屋簷房頂了麼？便是朝鮮分樞密院在這裡設置的官衙。一為統調港口駐軍，二來，即也專為歡迎因公而來的軍爺們。”

——究其話裡意義，彷彿清楚隻是把高麗話當作了一種處所的方言。

“何況，俺雖冇甚麼學問，也曉得這美人說話隻能用在朝鮮、南韓，比如處所之方言，去的遼東便一句話也對不得。大哥從益都來，自燕王渡海，益都也已成為我海東之土。普天之下，莫不漢兒說話。大哥您說，這漢話不學成麼？不管處置理，抑或從合用來看，漢話都不得不學。不學漢話，寸步難行；不學漢話，更是無覺得中原之民。”

“‘你說的也是，各自人都有主意。’

“‘現在朝廷（元朝）一統天下，人間用著的是漢兒言語。我這高麗言語，隻是高麗空中裡行的。過的義州漢兒空中來，都是漢兒言語。有人問著，一句話也說不得時，彆人將我們做甚麽人看？’”

隻要席結與駱永明兩個，站在台上，身形顯得有些孤傲。但是誓詞慷慨有力，他兩人的聲音也極是宏亮。一個說一句，另一個跟一句，前後接踵，此伏彼起，傳入堂外，混入新春的氣味當中，混入廣漠的校區以內，混入成百上千英姿勃勃的門生群中，彆有一番難以喻明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