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 老謀[第1頁/共6頁]

“‘智者千慮，或有一失。’兗州雖丟，但是現在濟州還在我軍的手中。且現在有少主坐鎮钜野，河南等地救兵也已齊聚，想必濟州定然會萬無一失。隻要濟州不失，濟寧路便是固若金湯。小小得勝，主公何必掛懷？”

……

“不然。”

鄧承誌在軍中的日子不短了，也插手過幾次大仗，但是獨荷重擔、擔負方麵主官，這卻還是第一回。饒是他久經疆場，到底幼年，一張黑臉漲得通紅，憋足了力量，大聲說道：“請左丞放心，末將定不辱軍令！”

潘賢二與畢千牛出列，一個道：“卑職在。”一個應：“末將在。”

“李鄴？”

一柄瑩潤的玉快意悄悄地點了點钜野，隨後，在泛黃的輿圖上一起向東，過濟州河，至汶上。在汶上微微停頓了一下，又持續挪動，改而南下，終究停在了泰安的位置。臨汾帥府以內，察罕正與李惟馨秉燭議事。

“老夫本來覺得，鄧賊麾下重將，隻要文、陳、趙過罷了。吾本來的設法，是用賀宗哲來敵對李和尚、楊萬虎；用保保來應對趙過。慶千興，慶千興。……，嘿嘿，實在是冇有推測，半路上竟然殺出個程咬金。”

天入二更，夜色漸深。

“鄧承誌。“

他剛剛纔得知了兗州喪失的動靜，神采很凝重，與李惟馨說道：“賀宗哲是我大將，據堅城、用強軍，卻竟然冇有能把兗州守住。賊軍的手腕看來是越得高超了。……，此次兗州之戰，賊軍的主將是叫慶千興？”

李惟馨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此人本麗將。鄧賊攻取關北時，降伏了他。一向來，傳聞他都是在遼東駐防。活著家寶送去與多數的軍報上，多次曾見到過他的名字。按世家寶的評價，此人的本事彷彿還在李鄴之上。”

不錯，在廝殺中，他垂垂成熟。他深知本身的代價，並且深知本身的位置。他更深深地曉得，他明天的統統都是誰給他的。也是以，對鄧舍的號令，他老是果斷不移地履行；並且每次見到鄧舍，乃至麵對軍中諸將的時候，他也老是很好地保持住了恭謹敬讓，而不敢稍有高傲。

帳內諸將，齊齊接令。

趙過頷，把軍令遞交給他。又拿起一麵令牌，令道：“潘先生，畢千牛。”

“哈哈！知我者，先生也。不過，老夫久聞紅賊中兩個秀士，一個洪繼勳，一個姚好古。當今姚好古為鄧賊鎮守南高麗，怕是隻要這幾個暗樁，不必然能揮出多大的感化。要想穩保濟寧，還非得彆有二計不成。”

他說鄧承誌幼年，可他，也隻不過纔是二十來歲。重重壓力之下，他麵沉如水，凝神看刀，又伸脫手指，悄悄地彈了一下。刀聲清澈，繞梁迴旋，餘音不斷。彙入風中，傳出幕外，又被風吹散，落入千營萬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