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懲貪[第2頁/共6頁]

“如何從重？如何纔算從嚴？”

但是，如果反對，又驚駭鄧舍思疑他存有私心。他擺佈難堪，訥訥半晌，憋出來一句，說道：“姬公所言甚是，此為主公家事。何必扣問臣下？若強要臣來言之，臣委實孤陋寡聞，從未曾聞聽過劉太保有女。”

“查如失實，斬立決！”

他話裡又有一層意義，洪繼勳擔憂後妃乾政，這是不錯。但是，如果應用恰當，說不定也還能借用劉福通的名譽，化弊為利。

鄧舍頷，又問道：“那麼，萊蕪貪腐呢？”

1，察罕來犯時，朝廷怎無救兵？

“為何？”

羅李郎急得額頭出汗。他此言一出，洪繼勳忍不住“噗哧”一笑。

姬宗周喃喃說道：“太重，太重。”

章渝也是一臉駭然，挺身欲出，想要諫言。鄧舍不容置疑，說道：“我意已決。你們不必多言了。天已很晚，諸位請各自退去吧。”揮袖轉入後堂。諸臣你看我，我看你，無法隻得膜拜辭職。

元軍攻取山東的時候，“玄月，劉福通以兵援田豐，至火星埠，（時察罕已死）擴廓帖木兒遣關保邀擊，大破之”。火星埠，在臨朐縣南。

“這是您的家事，不必扣問臣下。如果必然要問，我連劉福通有女兒冇有都不曉得，實在冇有甚麼好的定見好說。”合座皆笑。鄧舍大笑道：“羅卿、羅卿，何必如此惶急？我與你瞭解多年，卻不知你原也是一個妙人。”

隻聽得“嘡啷”一聲，世人去看，倒是羅李郎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。洪繼勳以下，都是倒抽了一口寒氣。

鄧舍說道：“我曾經傳聞過一句話，當官不為民做主，不如回家賣紅薯！食君之祿，不為君分憂，貪贓枉法，秉公舞弊。用國度之公器，圖謀一己之私利。是為不忠！乃不忠國度。

“說了‘言者無罪’。你且講來，聽聽看。”

鄧舍又問羅李郎，道：“羅卿何意？有何觀點？且說來。”

章渝說道：“察罕來犯之時，朝廷怎無救兵？出使安豐的使者返來當日，就已經明顯講到，說當察罕與我在益都苦戰，皇上與劉太保聞訊以後，也是當即就遣了有軍馬前來援助的。隻是因為察罕勢大，以是未能入我山東之境。洪先生當時也在場，莫非冇有聞聲使者的這句說話麼？”

“當此內憂內亂之際，處所官不知體恤國事。論法懲辦就是。”

“劉太保之女一來，安豐離咱又天涯之遙。臣冇讀過書，臣也不識字，卻也曉得，這事兒費事的很，措置起來也定然毒手。與其如此，何不乾脆就不承諾？至於不承諾的啟事，也好說。主公後院美人三千，選一個，然後給安豐回話，就說妃子已經定下了。‘人無信、人無信’，……阿誰如何著如何著？姬大人，你學問深，這句話是如何說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