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 冊妃[第3頁/共6頁]

“皇太子柔仁好儒，見上所用多文法吏，以刑繩下，常侍燕安閒言：‘陛下持刑太深，宜用儒生。’帝作色曰：‘漢家自有軌製，本以霸霸道雜之；柰何純任德教，用周政乎！且陋儒不過期宜，好是古非今，令人眩於名實，不知所守，何足委任！’乃歎曰：‘亂我家者太子也！’”

洪繼勳回嗔作喜，行膜拜大禮，說道：“羅家娘子聰明，年雖少，有朱紫之姿，又已有身孕。兼且其父羅郎中本性純厚。若她能得立為妃，不但主公之福，眼看嫡長亦可建立，並且固然海東之福，可示主公不忘舊人的仁厚。人主豈能夠有戲言？臣便請主公明日即頒令旨，以宣海東。”

鄧舍看趙過半晌冇往下說，主動問道：“顏家蜜斯呢？”

他猛地想起，前陣子纔剛表示過羅李郎。說：如果有人發起立羅官奴為妃的話，要他主動請辭。打算趕不上竄改。現在，也隻要收回前邊的決定，做出呼應竄改了。但是，或許是不甘，或許是一點的“抵擋”，鄧舍卻不籌辦再去將已經竄改的主張奉告羅李郎。

當時，去安豐的使者剛返來。鄧舍名義上召他來，也是為了會商“賜婚”之事。趙過與洪繼勳、文華國等一樣，對此表示了果斷的反對。說完後，鄧舍藉機將話題引申開去，趁便扣問了他一下有關“立妃”的定見。

還真冇誰發起立王夫報酬妃的。

就連對軍中的武將他都曾有明文規定，可納高麗女子為妾，嚴禁娶高麗女子為妻。不分官民，凡戶主為漢人者，所立家中之嫡長，亦非漢人不成。他身為燕王，海東之主，更不成能帶頭去粉碎此令。

不過趙過說的也對，若立她為妃，不說長遠，就近期來看，的確好處很多。隻是，……。鄧舍躊躇說道：“何如阿水本為士誠妻。”續阿水，也即王夫人本為士誠老婆的經曆，既成為了她的上風，又成為了她的優勢。

洪繼勳大怒，幾欲拂袖而起，大聲地說道：“主公欲令海東亂、進而天下亂，乃至主公之家中亂麼？”漢宣帝的那句話，洪繼勳在條陳裡也有寫過。是以，他此時有這麼一個詰責。立顏淑容為妃，是不是也想亂家？

“這麼說，你倒是承認立阿水為妃了？”

“顏家蜜斯，如何？”

不是以海東燕王的身份，而是以“小”的身份相詢。還拿出了洪繼勳、姚好古等人的條呈，都給趙過旁觀。趙過不敢細看，大略地翻過以後，冇有做出明白的答覆，隻是很客觀地闡發一了下諸女彆離統統的上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