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 冊妃[第4頁/共6頁]

趙過猜想的很對，鄧舍對峙妃的確早有定見。唯其一向所躊躇不決者，正在於此。

他說道：“羅、羅家娘子懷有身孕，其若產子，得立為妃，則是為嫡長可定。且羅家娘子又為雙城勳舊以後，若得立妃，也可示主公不忘舊人之意。並可喜的是，其父羅郎中又夙來謹小慎微，與群臣皆少交結。就以眼下看來，即便立了羅家娘子為妃，主條約莫亦不會有外戚之憂。”

洪繼勳回嗔作喜，行膜拜大禮，說道：“羅家娘子聰明，年雖少，有朱紫之姿，又已有身孕。兼且其父羅郎中本性純厚。若她能得立為妃，不但主公之福，眼看嫡長亦可建立，並且固然海東之福，可示主公不忘舊人的仁厚。人主豈能夠有戲言？臣便請主公明日即頒令旨，以宣海東。”

鄧舍哈哈大笑，麵色甚愉，心中卻想道：“姬宗周說為臣難，為君也何嘗不難！若平凡人家，三五畝地的一個農家漢，娶個老婆哪兒得來這麼多的費事與周折？還不能隨心所欲。”嗟歎不止。

“固然，主公已在動手停止對益都舊軍的改編事件，但是當此之時，對處所官員卻也不好猝然便做出太大的變動。恰是需求皋牢、利用他們之時。續、續家娘子若能得立為妃，或許會對安撫山東處所起到一些感化。”

洪繼勳大怒，幾欲拂袖而起，大聲地說道：“主公欲令海東亂、進而天下亂，乃至主公之家中亂麼？”漢宣帝的那句話，洪繼勳在條陳裡也有寫過。是以，他此時有這麼一個詰責。立顏淑容為妃，是不是也想亂家？

當時，去安豐的使者剛返來。鄧舍名義上召他來，也是為了會商“賜婚”之事。趙過與洪繼勳、文華國等一樣，對此表示了果斷的反對。說完後，鄧舍藉機將話題引申開去，趁便扣問了他一下有關“立妃”的定見。

至於李阿關、李閨秀等等，或因名分，或因出身，或因冊立人數的限定，卻皆冇在此次的冊封中得有職位。對此，李閨秀應當是不會在乎的。但是，李阿關呢？她會不會在乎？這卻又並非是鄧舍所能理睬的了。

“主公曾言：驅除韃虜，規複中華是為我海東之願。顏家蜜斯若能得立為妃，對號令天下衣冠，得讀書人之望，必有幫忙。乃至聚中原、江南之民氣，想來也都會不無裨益。隻不過，顏家乃山東之土著，王謝大戶，又與孔家等等，悉被世人視為一體。其之無益，亦不免為弊。”

對婚禮的典禮，鄧舍冇彆的要求，隻要一條唆使：務要儉省。

不過趙過說的也對，若立她為妃，不說長遠，就近期來看，的確好處很多。隻是，……。鄧舍躊躇說道：“何如阿水本為士誠妻。”續阿水，也即王夫人本為士誠老婆的經曆，既成為了她的上風，又成為了她的優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