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 小李君言說姑蘇，老察罕牽憂淮泗[第1頁/共5頁]

“不止他們。另有楊基、王行等一乾鬆江名流。汪、史諸公說士誠於內，楊、王諸君造言論在外，表裡照應、相互應和，方纔終將士誠說動。”

“可曾重視燕賊的行伍行列、規律號令？”

高啟的名聲太大了，才名遠播，是以引來了很多人搬到他家四周住，得號“北郭十才子”。

察罕帖木兒來了興趣，讓李惟德坐下，叮嚀看茶，等他略解口渴後，緩緩說道：“你說此番‘多賴鬆江諸君之力’，但是那汪同、史椿、饒介、陳基、封伯顏等幫了大忙麼？”

察罕帖木兒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保保說的不錯，探馬標兵乃一軍之精華，懂些戰陣之術，不值得駭怪奇特。”

“永城則被梁賊占有”，李惟馨說的是梁綿住。數月前，為了與燕軍會師在單州城外，常遇春曾用奇計夜渡黃河，當時便多得了梁綿住的幫忙。

“多次碰到。在宿州、徐州、黃河岸邊、定陶城外都遇見過。臣皆遠遠避開，有驚無險。”

“提及此事，臣倒是汗顏、忸捏。”

王保保“哼”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探馬標兵，悉為全軍精銳，騎射雙全不敷為奇！我們軍中的標兵裡，如許的豪傑也大把都是。”

他頓了一頓，又道：“臣傳聞鄧賊遣了楊行健去做徐州知府。此人道格剛毅，為人沉勇，有大略，頗具智謀，倒是個上好的人選。在通衢上練習軍馬，冇準兒就是他的運營。……，楊萬虎是個粗人，料來難有此智。”

“沿路所見風景如何？”

睢寧守將怯戰，邳州位處黃河北岸，等燕軍在徐、宿站穩，這兩座城池必定難保。

定陶距曹州隻要二三十裡，當日趙過撤兵時，專門留下了一支軍馬駐守在此，以作應對察罕軍馬的前哨。李惟德在此處略微停了一下，他也不是無膽之人，在城外七八裡處，登上一座山丘，遠遠張望。

“徐、宿一帶，路少行人，十室九空。過黃河以後，火食漸稠。”

“是，少將軍說的是。”

察罕問道：“其二呢？”

“可碰到過燕賊麼？”

“好，好！小李君，你這番可立了大功啊！”

“提及燕賊的城防，四個字能夠描述：‘防備森嚴’，特彆是徐、宿兩州。像楚丘、定陶，臣還能進到七八裡外；而徐、宿兩州，燕賊把哨探、巡弋乃至都放到了幾十裡外！彷彿拉網似的，底子冇法潛近。”

李察罕聽罷，不覺有感而，喟然長歎，說道：“今天下狼籍，未有定時，倒是難為了姑蘇諸君，處久戰之地，居江湖之遠，卻仍能一片赤忱向日月！不改其忠。比擬之下，廟堂上的袞袞諸公豈不羞慚？……，民氣如此，民望如此，我輩敢不奮！”

“孩兒也不想說甚麼。與士誠盟約，本非孩兒樂意。但父帥當日所說‘謀大事不拘末節’，也的確甚有事理。現在盟約已成，不知父帥籌算何時再派人去鬆江，與張士誠商定出兵的日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