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糧道[第1頁/共5頁]

“徹夜五更，先由你率軍出東西城門佯動。”

要換了彆人，田家烈或許還能夠出頭露麵，痛罵歸去。罵小毛平章行麼？即便現在相互敵對，軍中很多毛貴的舊部，像高延世，冇有毛貴的賞識，哪兒有他的本日？且，小毛平章又是個小孩子，如何去罵？要罵，也隻能罵鄧舍。

“劉珪如何回事？每次我們催他，他都說救兵將至。到現在卻還遲遲不見！”

守城，關頭不在城內，而在城外。有必援之軍，方有必守之城。一旦墮入伶仃無援、與世隔斷的狀況，那麼，困守城內軍隊的軍心士氣必定日久生亂。田家烈眺望東南、又轉望西南，濟南等地的救兵如何還冇到呢？

戰局得勝的天平，彷彿遲緩地在向著益都方向偏移。幸虧，這幾天裡，山東各地的軍馬根基冇有來援的。除了三兩支小軍隊以外，凡屯有重兵的地點，比如濟南劉珪、高唐王達兒等人，一個也冇有呈現。

鄧承誌道：“本日之戰，孩兒雖幸運先登城頭，實非孩兒之功，皆賴諸位將軍用命，並及士卒奮勇。父王犒賞，愧不敢當，願分與金州將士。明日之戰，孩兒請為前鋒。”居功不自矜，很有謙遜的風采。

“高將軍？……，此行任務嚴峻，傷害重重，你身上有傷，如何去的？”

“此一時，彼一時也。吾前番說時，未曾下雨，故此需求三千。現在陰雨綿綿，已稀有日。城外門路少有石板，早就泥濘不堪，鄧賊的糧車載重多，必定行走艱钜。我用騎軍，矯捷矯捷，大占便宜，因此數百足矣。”

“這該如何是好？”

鄧舍大喜，連道了兩個好字，說道：“便如你所請，來日之戰，就由你金州軍打頭！”

“事不宜遲，便徹夜便可。打一個敗仗，也好奮發下軍中士氣。”

鄧舍喟然感慨：“惜車兒不能見。”可惜左車兒看不到了。當即傳命，賞鄧承誌銀餅、明珠，並賜戰旗。

“海東軍來五六日，吾觀其輜重，來時帶的並未幾，料彼糧秣已將用儘。這兩日，多有東來的車隊，絡繹不斷，如吾猜的不差，必為厥後續之糧餉。起初，吾曾與元帥商討，待機會成熟，無妨遣一大將，引軍抄彼糧道。今當時也。”

田家烈使個眼色，章渝整了整衣冠，清清嗓子，邁步往前走了幾步，扶著垛口，大聲道：“海東鄧逆，本為鬍匪，似仁實奸，性比老瞞。欺世盜名，萬夫所指。不覺得愧，沾沾自喜。以奸猾之計，欺詐我主，取我平章。小毛平章，年隻十餘，今陷其手，吾心憂憤。明言相告，彼爾豎子，今我平章既陷你手，敢不善待，來日定教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次日一早，海東軍又再攻城。益都城池到底堅毅，苦戰半日，還是不能破之。從第三天起，鄧舍竄改了戰術，不再每日都攻，而是隔一天打一次，也不再隻拘泥白天，包含夜攻在內，也動了一兩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