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糧道[第2頁/共5頁]

鄧舍用人，向來隻看賢愚。鄧承誌名為金、複州翼元帥，實則本來之軍權，多為麾下老將節製。現在得鄧舍此言，劃一完整落實了他翼元帥的身份，今後以後，他就是名正言順地一翼軍隊之主將了。

次日一早，海東軍又再攻城。益都城池到底堅毅，苦戰半日，還是不能破之。從第三天起，鄧舍竄改了戰術，不再每日都攻，而是隔一天打一次，也不再隻拘泥白天，包含夜攻在內，也動了一兩次。

抄襲糧道，非勇將不成為之。續繼祖看了看諸將，目前城中世人，也隻要陳猱頭與高延世合適。陳猱頭，他不捨得派，萬一戰死，喪失太大。數來數去，還就高延世合適。他微一沉吟，許了高延世的請命，說道：“高小將軍真豪勇也。不虧今之羅士信。如許吧，本帥再調劉果與你之幫手。陳猱頭，……。”

守城，關頭不在城內，而在城外。有必援之軍，方有必守之城。一旦墮入伶仃無援、與世隔斷的狀況，那麼，困守城內軍隊的軍心士氣必定日久生亂。田家烈眺望東南、又轉望西南，濟南等地的救兵如何還冇到呢？

田家烈使個眼色，章渝整了整衣冠，清清嗓子，邁步往前走了幾步，扶著垛口，大聲道：“海東鄧逆，本為鬍匪，似仁實奸，性比老瞞。欺世盜名，萬夫所指。不覺得愧，沾沾自喜。以奸猾之計，欺詐我主，取我平章。小毛平章，年隻十餘，今陷其手，吾心憂憤。明言相告，彼爾豎子，今我平章既陷你手，敢不善待，來日定教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續繼祖道：“小毛平章又來招降。”

海東初度的攻城，直到入夜方纔宣佈停止。≥≧

“高將軍？……，此行任務嚴峻，傷害重重，你身上有傷，如何去的？”

“事不宜遲，便徹夜便可。打一個敗仗，也好奮發下軍中士氣。”

——

“馬上下城，返去營中，選精乾五百人，不管盔甲、抑或兵器皆用玄色漆之。也是徹夜五更，待東西城門外大亂，你二人即趁亂出城，尋機抄彼糧道。若成，則等我軍得勝，頭功就是你們兩個的！”

至正十八年，仲春，“癸酉，毛貴陷濟南路，達魯花赤愛的死之。河南行省右丞董摶霄與毛貴兵戰於南皮之魏家莊，死之。

“我記得田大人前番說，欲劫賊糧道，需三千精銳。現在又說數百足矣，夠麼？”

“人多難出，人少可也。”

要換了彆人，田家烈或許還能夠出頭露麵，痛罵歸去。罵小毛平章行麼？即便現在相互敵對，軍中很多毛貴的舊部，像高延世，冇有毛貴的賞識，哪兒有他的本日？且，小毛平章又是個小孩子，如何去罵？要罵，也隻能罵鄧舍。

“在。”

陳猱頭挺胸而出，步子還冇跨出，衣衿被人一帶，前後腳幾乎拌在一處，跌倒地上。他大怒扭頭，見拽他之人肩纏綁帶，腿裹棉布，拖著根烏黑馬槊，彷彿見了甚麼好東西怕人搶似的，目不斜視，躍步跳出，衝到了他的前頭，挺胸昂首，叫道：“俺願往之！”倒是高延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