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糧道[第2頁/共5頁]

“吾觀敵陣多日，海東主力大多屯駐東西兩門間，鄧賊放在我南北兩門間的兵力並未幾。連日陰雨，一入夜，伸手不見五指。元帥可先選一將，詐出東、西城門，以之吸引住鄧賊之視野，然後再選一將，走南北城門，不須率多人馬，數百足矣，趁亂出走，定可勝利。”

田家烈沉默無言。固然他多日未曾好生歇息，精力非常亢奮。濟南間隔益都不是太遠，劉珪的救兵要來，早該到了。是呀，卻為何至今遲遲不見？此中的啟事，田家烈早有闡發。不過乎目睹勁敵壓境，又兼群龍無，以是自保張望罷了。但他不肯把本身的判定講出來。

“劉珪如何回事？每次我們催他，他都說救兵將至。到現在卻還遲遲不見！”

“圍城五六日，城中謊言四起，軍中的士氣一日不如一日。對了，田大人，往去河間府的信使，本日有冇有大王的複書送來？”

“城圍甚嚴，且有女真馬隊環伺城門擺佈，大人之計雖妙，抄襲糧道的軍隊卻怕難以出城，如之何如？”

“人多難出，人少可也。”

鄧舍大喜，連道了兩個好字，說道：“便如你所請，來日之戰，就由你金州軍打頭！”

“田大人的破敵之策，叨教為何？”

陳猱頭挺胸而出，步子還冇跨出，衣衿被人一帶，前後腳幾乎拌在一處，跌倒地上。他大怒扭頭，見拽他之人肩纏綁帶，腿裹棉布，拖著根烏黑馬槊，彷彿見了甚麼好東西怕人搶似的，目不斜視，躍步跳出，衝到了他的前頭，挺胸昂首，叫道：“俺願往之！”倒是高延世。

董老賊，即董摶霄。亦曾為義兵名將之一，以儒生起家，轉戰各地，很有功名。至正十八年，並與其弟董昂霄，一起戰冇毛貴軍中。

“摶霄早以儒生起家，輒為能吏。會天下大亂，複以武功自奮，其才略有大過人者；而當時用之不能儘其才，君子惜之。“

就其信中所講，王士誠已然被其擒獲，不日便可運至城下。若城中文武識相早降，尚可免死，執意頑抗者，待城破之日，則必滿門抄斬。語氣一天比一天酷烈，隻差“屠城”兩個字冇有威脅出來了。

鄧承誌道：“本日之戰，孩兒雖幸運先登城頭，實非孩兒之功，皆賴諸位將軍用命，並及士卒奮勇。父王犒賞，愧不敢當，願分與金州將士。明日之戰，孩兒請為前鋒。”居功不自矜，很有謙遜的風采。

鄧舍用人，向來隻看賢愚。鄧承誌名為金、複州翼元帥，實則本來之軍權，多為麾下老將節製。現在得鄧舍此言，劃一完整落實了他翼元帥的身份，今後以後，他就是名正言順地一翼軍隊之主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