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闖伏 （下）[第1頁/共5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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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將紛繁讓道，郭從龍從人群中擠出來，行個軍禮，道：“兩位大人說的都對。末將位卑人微，不敢亂言。”文華國提起馬鞭，虛虛抽了一下，故作不滿，說道：“叫你說，你就說。扭扭捏捏像個娘們！”

江都城裡。

“沈丘李察罕，以布衣而起，亦不過數年間，即威震中原。兵鋒所到，罕見敗績。縱以劉福通之盛，也非其敵手。想宋盛時，雄師百萬，麵對李察罕的長槍軍，卻幾無抵擋之力。且又敬文重儒，肯禮賢下士。差遣健卒，如用走犬。名譽之高，隆隆炎日。此亦為非常人也。

元虎帳中，察罕問道：“我軍埋伏可安設好了麼？”

“不在益都，就在濟南。”

此時積雪還冇有溶解潔淨，遠山皚皚，河道如帶。他悄悄拍打城牆，低聲吟道：“北國風景，……。”

朱元璋的本籍一貫爭辯不休。一說，他的本籍為徐州沛縣。

清朝的孫家鼎有一幅寫朱元璋的春聯，如許寫道：“生於沛，學於泗，善於濠，鳳陽昔鐘天子氣；始為僧，繼為王，終為帝，龍興今仰賢人容。”《明史》記錄朱元璋的籍貫：“世家沛，徙句容，再徙泗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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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將都笑。

“我皇賢明天縱，故鄉舊楚之地。楚雖三戶，亡秦必楚。此豪傑之故裡，豪傑之閭裡。今之元，便如昔日之暴秦。戔戔察罕、小鄧，臣雖譽覺得英傑，不過逞一時之豪強。又豈能與主公比擬？”

文華國點頭讚成，他罵了句粗口，說道：“狗日的察罕老賊，倒也奸刁。老子纔給使個他疑兵計，他便也接著給老子一樣來個疑兵計。老郭講的不差，傳令下去，教前鋒、後隊，做好闖伏的預備。再把探馬撒出去的遠點，務必給本帥探得明白了。前頭各處大道、要隘，一處也不準落下。迴文老張，叮嚀他謹慎防備。如若公然韃子設伏益都，不求有功，但求無過。隻要能拖住韃子三五天，不叫其來回援濟南，就是他的頭功！”

“司馬相如曾言：蓋世必有非常之人，然後有非常之事。有非常之事，然後有非常之功。非常者，固凡人之所異也。漢武帝因此言之：蓋有非常之功，必待非常之人。燕王、察罕，此兩人既為非常之人，則今番益都之戰，亦堪為非常之戰。誰得勝了，誰就能立下非常之功。

“江山如此多嬌，引無數豪傑競折腰。惜秦皇漢武，略輸文采。唐宗宋祖，稍遜風騷！一代天驕，成吉思汗，隻識彎弓射大雕。”

鄧舍吟誦的聲音垂垂昂揚：“山舞銀蛇，原馳蠟象，欲與天公試比高！須晴日，看紅妝素裹，分外妖嬈。”城頭紅旗，城外元軍。兩軍對陣，殺氣沖天。洪繼勳喃喃反覆，道：“須晴日，看紅妝素裹，分外妖嬈。”

“聞主公之詞，當調寄《沁園春》。彷彿還冇有吟儘，不知下句是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