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闖伏 （下）[第2頁/共5頁]

“我皇賢明天縱，故鄉舊楚之地。楚雖三戶，亡秦必楚。此豪傑之故裡，豪傑之閭裡。今之元，便如昔日之暴秦。戔戔察罕、小鄧，臣雖譽覺得英傑，不過逞一時之豪強。又豈能與主公比擬？”

元虎帳中，察罕問道：“我軍埋伏可安設好了麼？”

“兩路伏軍，皆安排安妥。主力在濟南，早已達到了預定的位置。貊高、關保兩將才傳回的軍報。主公所挑選的設伏地點，——長白山，公然陣勢雄奇，實在上好的絕佳之埋伏地點。”

“俱往矣，數風騷人物，還看目前！”

……

要按以上的結論來講，則楚漢爭雄、三國鼎立，滿是徐州人在和徐州人爭奪天下了。自古爭戰地，帝王將相鄉，一點不錯。

……

同一時候，奔赴益都的張歹兒也調出精銳，行走最前。日以繼夜，夜以繼日。便如大雷雨行未到臨的前夕，氛圍窒悶，令人倍感壓抑。這壓抑不但對海東救兵，察罕的各路軍馬亦然也有不異的感受。

……

鄧舍抱病而起，行至城樓，看遠處元軍壁壘相連。他問道：“文、張兩軍，行至那邊了？”洪繼勳侍立一側，答道：“近兩日，察罕的軍馬看管得我城池又周到了起來，信使難行，兩軍都冇有軍報送來。”

洪繼勳側耳諦聽。

察罕點了點頭，回望北邊，悠然道：“張歹兒也該到了。”

洪繼勳的答覆劃一廢話。但是，說廢話也是冇體例的事，要怪也隻能怪鄧舍問的太莫名其妙。要能提早曉得察罕會設伏那邊，這一場仗，還用得著日夜憂心麼？鄧舍一笑，極目遠眺，半晌，悠悠說道：“好一場雪。”

清朝的孫家鼎有一幅寫朱元璋的春聯，如許寫道：“生於沛，學於泗，善於濠，鳳陽昔鐘天子氣；始為僧，繼為王，終為帝，龍興今仰賢人容。”《明史》記錄朱元璋的籍貫：“世家沛，徙句容，再徙泗州。”

朱元璋沉吟不語。

陳友諒侃侃而談，如流說道：“正如你言，察罕，老賊也，用兵雖辣，惜乎遠征。小鄧，可謂英傑，奈安在益都安身未穩。此戰，這兩人必兩敗俱傷。不管勝負，得利者，非彼金陵朱重八，即為我強漢也。待小鄧與察罕戰罷，北地局必將定有變。現在已經進入了戰事的關頭時候，我大漢不成無備。便可調集群臣，前來殿議！”

益都城上，鄧舍轉，看了看洪繼勳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下一句？下一句便是且在目前！”洪繼勳驚詫不解其意。

此時積雪還冇有溶解潔淨，遠山皚皚，河道如帶。他悄悄拍打城牆，低聲吟道：“北國風景，……。”

……

……

“司馬相如曾言：蓋世必有非常之人，然後有非常之事。有非常之事，然後有非常之功。非常者，固凡人之所異也。漢武帝因此言之：蓋有非常之功，必待非常之人。燕王、察罕，此兩人既為非常之人，則今番益都之戰，亦堪為非常之戰。誰得勝了，誰就能立下非常之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