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 受降[第1頁/共8頁]

洪繼勳道：“這第四件事，就是劉十九了。今我濟南得勝，劉十九甚有能夠會舊事重提，仍要主公南下。”豪傑所見略同，洪繼勳連著提出的幾件事，都是鄧舍已包辦好的。鄧舍笑了笑，道：“先生有所不知。那劉十九彷彿已經有些轉意轉意了。”洪繼勳說道：“噢？”

“為安我境、為撫我民，吾乃迎戰於濟南。未及五日，已獲全勝。敗敵萬人，關保、郭雲見擒。所得緝獲，積甲成山。露布以宣，鹹使知之。”

鄧舍改寫的這露布，語句未幾，但是卻點出了三個重點。其一，已有聖旨，命他節度益都。其二，此次濟南之戰，是察罕先犯海東。其三，不到五天，益都就大獲全勝，並擒獲了敵將關保、郭雲。

門外侍衛入來，稟告：“集賢院已將露布寫成。”

他說道：“是了，剛纔主公問，我軍濟南得勝，下步該有何行動。臣之見，便是那三條。至若餘者諸事，不過乎屯糧、籌餉之類，覺得備戰，此皆有關後勤，係內政事。吳大人曾為擺佈司郎中，現又為益都知府。益都乃是為山東府，職位首要。想來吳大人對此必有高見，願聞其詳。”

趙過與吳鶴年等對視一眼，都想道：“用猜疑來做攻訐，雖明知其是在鼓勵，但卻也忒是膽小！無有人臣之禮。”故意斥責，但卻都把話嚥了下去。

話語越少，重點就越凸起。較之原文，確切強出甚多。不過鄧舍也知，這麼寫，文采似有不敷，把改後的露布交給那侍衛，道：“著集賢院潤色，便去各地。”

“軍餉既不成題目，獨一可憂的，就是糧食了。方從哲出使浙西，借來十萬石糧，用到現在，已經所剩未幾。滿打滿算，隻夠火線將士一兩個月的所用。如果察罕反攻、戰事耐久，這糧食，怕還真會呈現緊缺。”

“晉冀察罕，以命世英才，先興軍以犯我，勞動我境內，擾亂我百姓。吾以少擊多，將之擊退。雖失濟南，今已複得。不敷五日之戰，敗察罕萬人之軍。弧矢一飛，則酋渠相滅；戰才接刃，即賊將見擒。”如此。

“從另一方麵來講，像蒙元軍卒如許，不時候刻都在想著以船為走，冇有英勇的鬥誌，即使無有颶風，又怎能得勝？誠如先生之言，這卻也是蒙元軍隊‘出師知名’的一個表示。因為師出知名，以是軍無鬥誌。”

侍衛報命，回身而去。

洪繼勳說道：“主公高超。這第三件事，就是棣州軍了。現在恰是最好的分化、崩潰田豐軍馬的機會。”

如果察罕不是勁敵，即便打敗了他，也冇甚麼意義，不敷以顯海東的威風。能以弱勝強，克服勁敵，這纔是人生快事。洪繼勳的為人，激越鋒銳。隻從這簡樸的幾句話中，便可看出他鬥誌昂然。涓滴不以察罕為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