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何人不講武德，報上名來-2[第2頁/共4頁]

可惜不久大廈顛覆，鮑謙稟著雙勢利眼將她娶回，當然也會稟著雙勢利眼將她蕭瑟。

他用心誇大了阿榆的殘暴，用來恐嚇李鵲橋，卻不知這些對於阿榆曾經做過的那些，底子不值一提。如果阿塗在這裡，如果阿塗敢說實話，必然拿一塊颳得乾清乾淨的腿骨來比劃給他看，——經了小娘子的刀，那骨頭都一定還能熬出油星子來。

若不是王四他們一幫人專在這些下九流的處所混著，從奇談八卦裡聽到幾樁可疑的風騷佳話，還真揪不出這條活泥鰍。

沈惟清看他穿好衣服，一邊陪笑，一邊眼睛滴溜溜亂轉，輕笑：“我曉得你滑溜得很，不知多少次從敵手那邊脫身。但你信不信，未經我允準，你敢亂走一步，我能當場打斷你的腿，叫你一步也走不了。”

不知甚麼時候，小孀婦止了哭叫，從被窩中暴露一雙眼睛來，擔憂地看著李鵲橋。

他稱沈惟清小郎君，是因當年去沈府拜見沈老相公時，沈惟清尚幼年，被高低人等稱作小郎君。

沈惟清頓足，說道：“彆繞圈子了，現在你該奉告我，為何拿繡像咒人之事利用鮑家？”

李鵲橋有些失魂落魄半晌，忽道：“那幅繡像，的確無關巫蠱。”

沈惟清嘲笑，“你可知，太夫人前兒已經死了？”

想想也是，這老騙子騙儘天下人，想騙幾個久曠的小孀婦，還不手到擒來？

李鵲橋叫屈不已，“我何嘗利用鮑家？我說的滿是實話！那繡像就是有題目，會咒人！不信你探聽探聽，鮑太夫人是不是積年身材不好？”

沈惟清道：“我倒感覺一定是罪惡。或許是以還救了人間很多娘子，積了大德呢！”

歸正在李鵲橋這個騙子的眼中，這倆都不是好人，以是都不能獲咎。

李鵲橋覷著沈惟清的神采，謹慎翼翼地陪笑，“小郎君，我夜間修的這道，雖未寫成冊本，但相乾的秘戲書冊尚存有很多，俱是珍品中的珍品！”

李鵲橋真的驚住。

“本來……”

沈惟清道：“你的心生鏽很多年了，鏽蝕得太厚，不敲下一層皮，這問心就是白問。”

“當時走得近，厥後呢？”

李鵲橋謹慎翼翼地主動解釋：“鮑廉曉得此過後天然驚駭，當時跟我說，會借巫蠱之說，向她索回繡像毀掉。但這繡像中人乾係甚大，指不定鮑謙由此想出世財升官之道，拿了這繡像做投名狀呢！這就不是貧道所知的了！”

李鵲橋微微變色，卻一副改端莊的模樣，宣號道：“無量壽福，貧道問心無愧。”

李鵲橋嘿嘿笑著，不敢答話。

沈惟清道：“你能夠再算一算，當年你站出來指證秦太官的那句證詞，又害了多少人。”

“秦、秦池？”李鵲橋頓了下，聲音高了些，“我的確看到那些福酒抬給了他，說的都是實話。他瀆職丟官，與我何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