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一飲一啄,終當不昧因果-1[第1頁/共4頁]
“密意如此,為何鮑學士會不吝代價,謀奪喬娘子那幅玄女繡像?喬娘子又為何對你這位夫婿諸多防備,不吝繡出仿品掩你耳目?”沈惟清不急不緩踏入,一貫的端穩安閒模樣,慢悠悠持續道,“既與喬娘子少年伉儷,感情不俗,鮑學士必能為沈某解此猜疑。”
阿榆噙一絲笑,冷冷地掃了眼管事,泰然接過侍婢端來的茶喝著,猜測著沈惟清真正的去處。
生得貌美如花,善於誇誇其談嗎?
沈惟清看出她似有放心,鬆了口氣。
韓平北想起必須持續跟花緋然同業一整日,俊美的五官便有些扭曲,卻還得擠出一絲笑,瞅向花緋然。
初登金榜,邊幅堂堂卻溫良恭敬,謙虛自抑,一臉傾慕和誠心腸求娶細雨……
沈惟清淺笑,“自是一起。”
現在不再是亡妻被拆骨燻蒸的時節,他也不能再仗著受害人家眷的身份義憤填膺,言辭間較著柔緩很多,目光卻時候留意著阿榆,倒是欺她孤身一人,想在沈惟清返來前,誘她說出來意。
韓平北頓時精力一振,很有急智地向薑田招了招手,說道:“薑郎君,尚請上車,帶我等去一次京郊。”
阿榆嘴角彎彎,笑容愈發純稚,說道:“沈郎君是何籌算,小女子豈能曉得?不過聽聞你家老管事曾言,當年鮑學士納安氏為妾時,喬娘子曾贈摺扇一柄相賀,被鮑學士當場撕碎。卻不知那摺扇有何原因,竟令鮑學士如此失態?”
公然,冇過量久,內裡傳來鮑廉非常竭誠的道歉聲。
阿榆眸光微轉,“你要與我一起,給他們以果報?”
沈惟清微微皺眉。
但這終非正道。
阿榆長睫低垂,粉飾住眸底濃烈的殺機,手指卻已不自知地摸向藏在袖中的剔骨刀。
按淩嶽所說,秦家出過後,阿榆不肯沉湎傷痛,連眼淚都不肯流一滴,卻被髮絲繡像勾起舊事,刹時崩潰,可見她對查秦家滅門案的執念有多深。他曾感覺不讓阿榆查這些是為她好,但他明顯低估了這女孩的傷痛之深和脾氣之烈。
然後,他看著金雕玉飾花團錦簇的車廂,再看看本身的粗布短衣,驚呆了。
花緋然安然地走向馬車,笑道:“平北,喬娘子這個案子可否有端倪,就看我們這兩日查得如何了!”
既然猜到懷悼亡妻甚麼的隻是遁辭,沈至公子當然不會那麼閒,跑墳場撲個空。
阿榆撚著茶盞,看著這個一臉斯文誠心的男人,又想起雪地裡眉眼含笑和順遞來手爐的細雨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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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緋然這麼個能文能武又無能的大美人,看上他甚麼了?
薑田原是四周闖蕩過的人精,冇到半路便看出花緋然和韓平北之間的貓膩。他看著高談闊論的韓至公子,像看著腦殘智障的韓大傻子。
阿榆嫣然笑道:“本來是因為愛妾,纔對結嫡老婆大動肝火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