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管你顛倒是非，還他青紅皂白-4[第1頁/共4頁]

衙差舉起刀背拍了她一下，喝道：“瞎了你這老虔婆的狗眼！她是我們衙裡新來的秦娘子！”

他有需求再次提示世人，她那族姐是個婢妾嗎？

她俄然頓住。

沈惟清道：“羈押談不上，韓知院看過檀卷，必會親身過來跟鮑學士聊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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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隻是想著喬娘子逝者已矣，還為她按個惡名，太夫人有些不安。安四娘既以端慧聞名，天然在旁溫聲安慰。幾句以後，太夫人便至心真意地感覺，喬娘子能在身後為鮑家做點事，是在贖她不孝之罪。他們操縱喬娘子，是在助她早登極樂，早日超生。

阿榆隨口問：“當年喬娘子便是在這屋裡養病吃藥？”

阿榆應一聲，很快走得冇了蹤跡。

屋內都麗堂皇，傢俱厚重板正，陳列或金或銀或珍奇之物，清算得一絲不苟，務要人感受出此中的繁華氣勢和文雅秘聞，——可惜太決計了，決計得彷彿不是燕居之所，而是一間擺出來讓人觀光欽慕的藏寶室。

阿榆慢慢道：“去看看喬娘子住過的處所，也算是……案發明場吧。”

青葉便低了頭，道：“既如此，小婢願代太夫人一行。”

阿榆漸漸摸著那些曾被鮮血感化的石階，沉默。

太夫人、安四娘等人都知鮑廉此去審刑院，乃是如退為進，必然會將汙水潑給故去的喬娘子，料得自家必能順利脫身，底子未想過他們會來拿人。

沈惟清居中而立，負手看著衙差抓人，似冇聽到安四娘說話，連個眼睛餘光都冇給。

沈惟清道：“喬娘子之死疑點頗多，本待請太夫人切身前去審刑院。韓知院顧念太夫人年老體弱，特地叮嚀，能夠命她貼身侍女代她走一遭。”

世人怔住。

因審刑院接辦安娘子一案，鮑家也曾探聽過沈惟清身邊俄然多出的這個小娘子的來源。一個舉家被屠身若浮萍的女子，淪落為販子間最卑賤的小廚娘，乃至遠遠不如她安四孃的家世教養，卻得沈惟清如此保護……

阿榆點頭，“事隔年餘，怕是線索有限。我去瞧一眼，沈郎君留在這邊就好。”

高大娘張口便罵，“哪來的臭丫頭？這與你何乾？”

太夫人不知，她卻清楚，晨間曾有人自稱安家客人，求見高大娘。但高大娘趕到門口時，並未見到那人。

阿榆走到主院時，高大娘已捆了雙手，正被兩名衙差從屋中推出，兀安閒掙紮喝罵不休。

待沈惟清循禮通報入內，太夫人見到他身後那隊甲冑光鮮的衙差，不由揉揉眼睛，幾疑夢中。

安拂風雖不解阿榆為何俄然發作，但想想阿榆經曆的那些事，倒也不奇特，隻看了眼阿榆的手，體貼腸問：“疼不疼？”

阿榆顧自道：“奇了，奇了，你們曾在這裡加藥害她，怎還敢持續住在此處？哦，是欺她冤死在莊子上，冇法回這裡找你們報仇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