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管你顛倒是非，還他青紅皂白-4[第2頁/共4頁]

高大娘頓時杜口，盯她一眼，不敢多言。

她的聲音輕飄飄的，乃至帶著些輕浮，卻緲冷得如自九幽鬼域間滑來。

阿榆走到主院時，高大娘已捆了雙手，正被兩名衙差從屋中推出，兀安閒掙紮喝罵不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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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想著喬娘子逝者已矣，還為她按個惡名，太夫人有些不安。安四娘既以端慧聞名，天然在旁溫聲安慰。幾句以後，太夫人便至心真意地感覺，喬娘子能在身後為鮑家做點事，是在贖她不孝之罪。他們操縱喬娘子，是在助她早登極樂，早日超生。

“彼蒼白日的，你們、你們想打劫嗎？這麼多人明火執杖的，敢往學士府裡闖！”

沈惟清卻已看向了太夫人身邊的侍婢，“你是青葉？”

安拂風不由瞪眼沈惟清。

可不聲不響悄悄消逝的生命，何止小薑，何止喬細雨……

安拂風雖不解阿榆為何俄然發作，但想想阿榆經曆的那些事，倒也不奇特，隻看了眼阿榆的手，體貼腸問：“疼不疼？”

阿榆應一聲，很快走得冇了蹤跡。

雖說主母也可稱為娘子，鮑家人也喊了她無數遍的娘子。可當著外人，誰敢喚她一聲主母？她算是鮑家的甚麼人？

阿榆顧自道：“奇了，奇了，你們曾在這裡加藥害她，怎還敢持續住在此處？哦，是欺她冤死在莊子上，冇法回這裡找你們報仇嗎？”

沈惟清道：“羈押談不上，韓知院看過檀卷，必會親身過來跟鮑學士聊聊。”

太夫人、安四娘等人都知鮑廉此去審刑院，乃是如退為進，必然會將汙水潑給故去的喬娘子，料得自家必能順利脫身，底子未想過他們會來拿人。

阿榆笑眼彎彎，輕言細語地說道：“安四娘不過是鮑家小妾，你卻說她是鮑家主母，莫不是在說鮑家寵妾滅妻？我這巴掌呀，是代鮑學士賞你的。”

衙差舉起刀背拍了她一下，喝道：“瞎了你這老虔婆的狗眼！她是我們衙裡新來的秦娘子！”

沈惟清怔了下，“我陪你去。”

當年細雨跟在阿爹阿孃身邊，清算清算房間都隻求簡練溫馨，能令民氣怡氣暢，何嘗受得了這類雕飾穿鑿的繁華風景？

阿榆看向不遠處的假山、流水和石橋。

高大娘張口便罵，“哪來的臭丫頭？這與你何乾？”

屋內都麗堂皇，傢俱厚重板正，陳列或金或銀或珍奇之物，清算得一絲不苟，務要人感受出此中的繁華氣勢和文雅秘聞，——可惜太決計了，決計得彷彿不是燕居之所，而是一間擺出來讓人觀光欽慕的藏寶室。

沈惟清也知此理，聽阿榆這麼說，再看麵前世人慌亂，隻得點頭道：“那你速去速回。如有發明，立即著人喚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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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沈惟清循禮通報入內，太夫人見到他身後那隊甲冑光鮮的衙差，不由揉揉眼睛，幾疑夢中。